还没等司马伯想清楚自己怎么会变小,马上就被脚腕上的异样转移了注意力,透过水面看见脚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司马伯下意识就把脚抬了起来。
“操,这是什么?”
看见自己从水里抬起的脚上挂着一个白花花的白骨爪子,吓得司马伯不知道从那来到力气,几下从水里跑到了岸上。
“这是!这是人的手骨啊!哎呀!难怪我浮不起来了,脚上有个这个能浮起来才怪了。”
司马伯仔细打量着脚腕上白骨爪子,仔细的辨认了一番,下意识吐槽一句。
司马伯把白骨手从脚腕上薅了下来,仍在脚边的草丛里,抬起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湖泊,司马伯现在就站在湖边的小广场上,大理石铺地,大概有个五十多平米,有供人休息的石桌石椅,小广场是个椭圆形,靠近湖边的位置修着台阶,能下到沿湖修的便道上。
便道大概一米五宽,靠近湖的一面,修有一米多高的石质栏杆,把湖围在中间,便道沿着湖边往两边蔓延过去,看不出有多长,就司马伯现在站的地方没有栏杆,而是两米多宽一路往湖里去的台阶,方便下湖。
小广场往上是一条公路,公路和湖边便道之间是一片狭长的树林,就小广场没种树,树林并不茂密,还修了许多供人行走的小路,透过树林能看到公路对面的一个村子。
司马伯死死抓在手里的绳子一头就拴在小广场边上的一棵树上,另一头也在刚才惊吓中上岸时给带出来了,是一个纱网做的笼子,里边还有几条鱼,正在拼命张嘴呼吸,这是有人下的捕鱼笼。
司马伯刚弯腰要拿起笼子,想丢回水里,毕竟人家下的笼子救了自己一命,等人家晚上来收笼子,看见笼子没在水里而是在地上,一顿骂肯定逃不了。
“小孩,我东西掉了,你看见了吗?”
身后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吓得司马伯一个机灵,噌的一下往前窜出几步才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留了一头短发,穿着一身挺老气衣服,脸有点黑,长得倒是还行,就是面相有点苦,正站在原地看着司马伯。
“小孩儿,我东西掉了,你看见了吗?”
中年妇女看司马伯呆呆的看着她不说话,就上前了一步又问了一遍。
“没有看见。”
被吓一跳的司马伯终于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道,就要继续拿笼子。
“真的没有吗?”
中年妇女又问了一遍,语气有点加重了,还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司马伯的身前。
“真的没有看见,我也是刚到这。”
看中年妇女又上前了一步,语气也开始严厉,司马伯往后退了一步,他语气也开始怂了。
“不不,这里只有你在,你一定看见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中年妇女听到司马伯的回答,神色也开始急躁,语速也开始加快。
“我真的没有看见。”
司马伯看中年妇女神色不对,下意识又退了一步,心里有点慌了。
“你怎么会没看见呢?你刚刚才从我这把它抢走,你怎么会没有看见呢?”
中年妇女见司马伯又往后退,上前一步,蹲下伸手抓住司马伯的胳膊,不让司马伯再退了。
“哎呀,你放开我。”
中年妇女突然伸手抓住他,把司马伯下了一跳。
司马伯挣了挣,没挣扎开中年妇女的抓握,只能说道:“好好,你掉什么了,你说出来,也许我见过。”
“我的手掉了,你看见了吗?”
中年妇女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
“你手这不是在你胳膊上呢嘛,抓的我还太挺疼,不带这样吓唬人的啊!”司马伯看了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又挣了挣,还是没有挣扎出中年妇女的抓握。
“不,不是这只,是这只。”
中年妇女把一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胳膊伸到司马伯面前。
司马伯低头定睛一看,果然,这条胳膊上本该是手的地方,空空如也,手不见了,而且岂止是手不见了,连胳膊上的肉都不见了,伸过来的那是胳膊啊,就是一节骨头棒子。
“就是这只手不见了。”
司马伯听到声音下意识一抬头,中年妇女脸上的肉也没有了,露出黄黄的牙齿还在一张一合,要是一般人接二连三的看见这样画面,不被吓死,也吓得四肢酸软了。
但司马伯不是这种人,连续的惊吓反而把司马伯的胆气给激起来了,一巴掌就照着白骨脸就呼上去了,梆的一声,中年妇女被这一巴掌呼成了漫天火星。
就见这漫天火星,在空中随风舞动。
突然,司马伯发现有一个火星飘在原地,一动不动,其他火星接触到,都会被它吞噬。
“不好。”
司马伯暗道一声,扭头就要逃跑,可惜晚了,那个火星突然膨胀,发出巨大的吸引力,把漫天火星吞噬殆尽,变成一个大火球,扑向司马伯。
司马伯看见火球成形的第一时间就往水里跳,可惜晚了一步,身子还在空中,就别火球扑中,只能抱着脑袋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