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袁琳没有急着走。以讨论段月潼的病情为由,约上江云狄在江家老宅的院子里散步。
“月潼的病,还是要重视起来比较好。”袁琳站在夏日的晚风里,裙摆风雅,没有日常的精致,倒有一种慵懒闲适的美。
江云狄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下午刚来的时候,江云狄没关注袁琳的打扮,此刻看来倒是有意模仿段月潼的那份洒脱。但是那紧端着的肩膀出卖了她的内心。
“嗯”江云狄淡淡的答应。“随缘吧,能治好就治,治不了也没关系。”
“让我试试吧”袁琳有些懊丧的低下头。“治不好月潼,我这心里一直觉着愧疚。”
“我不舍得让潼儿再遭受一遍那样的痛苦”江云狄点上一根烟,淡淡的说。“袁琳,你知道潼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希望她能抛开所有的负担跟你在一起。”袁琳压低声音。这是奋力一搏了,以江云狄对段月潼的感情来作为靠近段月潼的借口。
“好”江云狄吸一口烟。“慢慢来吧”。夜幕降落的时候,江家老宅里传来悠扬的古琴声,对民乐毫无了解的袁琳也听出来这首曲子,玫瑰人生。
袁琳僵硬的定在那里没说话,江云狄嘴角冒起笑意。心里不由得一乐,妮子这是在吃醋啊,而且赤裸裸的把感情宣之于口,连质问和解释都省了。
“先回吧”江云狄声音低冷。“我去看看潼儿。”
“云狄”袁琳艰难开口。“你不觉得月潼这样遮不住心事,会给你带来困扰吗?”
“不觉得”江云狄冷言。“我们这些人,每天不知道要戴着多少面具看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有潼儿,清澈见底令人不忍亵玩”。
“所以你对她,就只是不忍吗?”袁琳执着的问。“那不是爱情。”
“袁琳”江云狄轻嗤一声。“可能你了解一个人所有的情绪,但你不懂爱情。”说完不容袁琳反驳,就安排人送袁琳回去了。
转身进了主楼的,花房里段月潼坐在琴桌前着进门来的江云狄目光微微含怒。江云狄呵呵一笑挨着段月潼坐下,攫住她的小脸一个热吻落下,段月潼瞪大眼睛推了江云狄一把没推开。竟然被吻得更深了,直到舌根发酸江云狄才放开她。
“这就吃醋了?”江云狄,含笑看向段月潼。
“哼”段月潼嘟囔着嘴。“月黑风高,花前月下的,你倒是一点都不避嫌!”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腔调?”江云狄有些哭笑不得,这种醋吃的怎么这么文艺?
“要你管?”段月潼偏过头不理他。
“那我就陪你做些花前月下的事情。嗯?”说着将段月潼打横抱起,直接从花房回到了主卧。
“啊,混蛋。我还在生气呢。”段月潼清澈的嗓音响起,很快就被江云狄用嘴堵了回去。
两个人进了主卧的门,江云狄将段月潼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周围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
“不要”段月潼把身子一缩,她担心自己明早起不来,江云狄的针灸还剩最后三天了。
“不要什么?”江云狄浑身燥热坚硬。段月潼羞恼的别过头不看他。
“乖潼儿,说出来老公后天陪你照婚纱照。嗯?”江云狄极尽逗弄。
“啊”段月潼羞臊的用小手盖住了自己的脸,被江云狄吻到放弃了所有挣扎。身体已经柔软如水,江云狄还只是挑逗,直到段月潼说出来他想听的那两个字,他才终于肯满足她。
房间里激吻的啧啧声传开,自从那个夜晚以后,江云狄就再也没舍得碰她。今夜倒是放纵了一回,江云狄也不敢狠折腾。两个小时以后,抱着浑身发软的段月潼进了卫生间洗漱干净,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衣服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四点钟,两个人准时来到慈问师傅的房间。随着针灸治疗的推进,江云狄多年来的旧疾一点一点从经络上被疏散,这只是一个初期治疗,后面还得吃中药进行阶段性的调理。
具体方法,慈问已经教给段月潼了,药方子也已经拟好。遵照医嘱按时用药,两年的时间也就都能痊愈了。
袁琳离开江家老宅后,跟默擎宇报了个信。说是可以慢慢地治疗。默擎宇嘴角牵起一个邪魅的笑。他可以慢慢等,等到洛城回到十二年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