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点多钟的时候,江云狄起身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段月潼,不忍心叫醒她。自顾自来到了慈问师傅的房间里。
老人家已经起来,门开着在等江云狄和段月潼的到来。慈问师傅见只有江云狄一个人来,了然的笑笑。
“把月潼叫来吧”慈问师傅淡淡的说。“我需要她帮忙。”
“她能帮什么忙?”江云狄好奇。
“把她叫醒后,她会亲自告诉你。”慈问师傅含笑看向江云狄。
江云狄回到卧室里以后,将段月潼叫醒,睡梦中懵然无知的段月潼听到慈问要给江云狄施针治疗,愣了半分钟看了下时间赶忙换了衣服跟着江云狄来到楼下。
慈问住在段月潼刚来江家时的住的那间屋子里。两个人到了楼下的时候,慈问已经准备好了针灸要用的东西。
江云狄盘腿坐下来,慈问开始施针,段月潼目不转睛的盯着江云狄看。与此同时观察着窗外的天色,用古代滴漏计时法报时辰刻度。
慈问施针也不是一次性全部施完毕,而是根据段月潼所报的时刻,每报一刻施针一枚。江云狄只感觉细小的银针尖没入头顶的皮肤,半痛半痒。整整两个小时以后,段月潼报完最后一个刻度,施针结束。
段月潼紧张的冒了一身汗。见江云狄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第一次的施针结束,江云狄有一种瘀滞骤然疏通的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脑袋更是清醒不少。
“玄学?”这几天江云狄看着慈问入定,段月潼被自己叫醒。刚才又听到段月潼报时刻,不由的心里狐疑起来。看向慈问的眼神多了几分打探。
“不是”段月潼摇摇头。“中医”随即解释。江云狄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觉得很迷信吧?”段月潼莞尔一笑。江云狄没有回答,表示不否认。
“我一开始也觉得这是迷信,但是后来看了很多中医典籍才知道,好的中医是很讲究疗法的。只不过因为我们现在的医药体系是完全西医化的,很多中医的疗法因为临床记录都在脉理,表现不明,所以被打成了封建迷信而已。”段月潼解释。
江云狄不明所以的看着段月潼,段月潼嫣然一笑。一枚浅浅的梨涡印在唇边。
“你知道为什么师傅让我来报时刻吗?”段月潼伏在江云狄的耳边小声说。“因为我对你的身体很熟悉,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明白吗?”
这些话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段月潼说完抿嘴一笑。慈问师傅在收拾银针包和酒精灯,没有向这边看。段月潼说完蹬蹬蹬的跑了。
江云狄面颊微微发烫,跟慈问道了谢,追着段月潼进了主卧的门。
“害羞了?”江云狄双手环住段月潼的腰身,延伸炙热的看着她。段月潼两颊绯红,偏过头闭上眼睛那如蝶翼一般的睫毛浓密而纤长,盖在一张静美的鹅蛋脸上,美丽而且诱人。
江云狄俯下身来吻住段月潼,窗外是夏日的鸟鸣起来,植物在微风里摩挲过空气,沙沙的发出响声。屋子里的空气骤然燥热起来,恢复了体力的段月潼勾住江云狄的脖子尽情迎合。
“潼儿,可以吗?”江云狄颤抖着声音问。
“你可以试一试。”段月潼有些心虚的说。
“好,我轻一点,慢一点。”江云狄含混着情念的声音撩拨得段月潼浑身发软。两个人跌进柔软的大床,褪去身边的丝缕。夏日的美好热烈蔓延,浅尝辄止的试探,让段月潼出了一身汗。随即累的闭上眼睛。
江云狄抱着段月潼进了卫生间洗漱干净,为她换上一身睡衣,搂着她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了。
因为连日以来在医院守着段月潼,江云狄已经有好几天没去金宇上班了。醒来后洗漱完毕,匆匆的吃了早饭自己开了辆车上班去了。
段月潼醒来也不敢耽搁,原本以为会发虚的身体竟然好好的。想想也是,光是滋补的汤自己昨天就喝了不少,刚刚下了楼,田婶又端上来一碗红枣乌鸡汤,段月潼看到的瞬间都觉得要反胃了。
江老夫人拧着眉头看了一眼段月潼,段月潼乖乖的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半个小时以后是中药。就这样不知节制的补了几天,三天以后的半夜的,江云狄翻身的时候,摸见段月潼枕头上一片湿黏,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传来。
江云狄赶忙下床推开卫生间的门,段月潼正在用冷水敷额头。
“来的正好”段月潼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赶快下楼帮我拿些冰块上来。”
江云狄闻言快步下楼拿了半桶冰块来倒进盥洗盆里,帮着段月潼投了两把湿毛巾敷在额头和脖颈上,这才止了鼻血。
“哎”段月潼叹口气。“再这么补下去,我就要血脉喷张而亡了。”
第二天江云狄明令禁止再给段月潼做滋补的药膳和汤羹,一众人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