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火星从木块中爆裂出来,弹到地上。老张借着这时机,把香烟插在金黄的火炭上,烟丝点亮了。他欣慰的吸上一口,吐出白烟飘在灯泡下,然后又消失于黑暗中。
香烟叼在他嘴上,解放了他的双手使他变得调皮。“老钟你信吗……”
“信什么?”
“我会气功。”他伸直双手,全身一使力。叼在嘴中的烟翘起。一声:“嗯--”火星在坑里噼里啪啦的乱跳,水壶的水咕噜咕噜的滚动着。
“看来,这火堆跟水壶里的水,都在配合你的表演……我差点信了。”
他双指夹下香烟,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完全相信你没有疯。”
“我当然没有疯!”
“嗯……你只是与别人不同,你要是研究成功了,别人就会认为你是正常的。”
“我知道。”
“所以老钟啊,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小树上的生物呢!以前的研究,做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放弃了吗?”
“放弃了,我已经老了。”
“难道,再进一步的可能性都没有吗?”
“可能只差一步,也可能无数步;接下来的路程交给后人了,毕竟他们才是未来。”
“你真就做了一辈子疯子……还有老钟啊!外面都有你的传言:国家浪费这么大的资源在养一个疯子,这你知道吗?”
我低着头说:“我,没亲耳听过,但我知道。”水壶发出嗡呼翁呼的长音,绕着耳廓钻进脑子里,水沸腾了。
老张把烟头丢进火堆,站起身走进客厅。
水壶被烧红了,抓柄全是热汗。我用布裹上两层包住抓柄,把热水全倒入保温瓶。
我关上灯,让水壶在黑暗中独自凉快,而保温瓶则被我拿到客厅里,预备新的热茶承上。
茶壶里扎堆,皱起的叶子,味道淡雅,失去俘获人心的清香。我把它们倒进垃圾桶,换新的茶叶,热水一冲,自然的清香又存在了。
老钟坐到原位,杯子原封未动,旧茶快见底,我直接斟上新茶,新旧混合,香味亦是如此清香。
老张开口问道:“老钟,我想听听你跟那小树之间的故事……”
“嗯....”
我喝上一口茶,给老张讲他想听的故事,请尽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