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很快转呈给雨青衣。
在看到徐宁诗作前,雨青衣还在想,要不要违心夸赞一下他的诗,避免得罪镇府司。
可在看到徐宁诗作后,雨青衣便再无这种想法了。
因为夸赞此等诗作,实在不须违心。
诗句中,那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以及无法归乡的悲切之情,对一直漂泊在外的雨青衣,是非常触动的。
这首诗其中蕴含的力量和情感,词句的对仗与转承,显然都比自己刚才诵唱的《十五从军征》,要更好。
这位徐先生,自己最近听过太多关于他的消息,本以为他只是个身强体壮的武夫罢了。可自己没想到,他竟会作出如此上佳的诗句。
雨青衣又细细的读了一遍,忙唤来身边的女使。
“婉儿,我想见见这位徐先生。”
唤作婉儿的女使,连忙出去寻找,但大厅里已然不见了徐宁的身影。
婉儿急匆匆的跑回屋内,看着雨青衣期待的目光,只得低下头小声说道:
“雨儿姐,他、他已经走了。”
“哦。”
雨青衣不禁有些失落。
或许是这徐先生,有些责备之意吧。
“小姐不必难过,这徐宁既然有才华,又何须被逼着出来写诗,我看也不是什么大才之人。”
婉儿气鼓鼓的嘟着嘴说道,像极了一个可爱的小仓鼠。
雨青衣本来还有些失落,此刻却被婉儿的样子逗笑了。
雨青衣伸出手,用温润白皙的手指,在婉儿的额头上轻柔的戳了一下。
“没礼貌,怎么能直呼其名呢,要称人作先生的。”
“我才不要呢!”
婉儿揉着额头,顶嘴道。
因得徐宁这么一首诗,众人也失了作诗的兴致。之后众人又因诗词的内容起了几番争执,但最终也没得出个结果来。
宴春楼原计划的一场盛会,也就提前终止了。
到得傍晚,徐宁回到家中,赵姨娘早已准备好饭菜等着了。
“怎的回来这么晚,饭菜已有些凉了,我拿去热热。”
赵姨娘语气似关切又似责备,手上端着饭菜准备去热一下,被徐宁一把拦下。
“我刚好饿了,直接吃吧。”
徐宁端起碗,狼吞虎咽。
来到这个世界后,生活作息被迫规律,徐宁感觉自己的胃口都好了起来。
赵姨娘坐在徐宁身边,夹了一片肉到徐宁碗里,顺便问起了白天比试的情况。
徐宁吃着饭,将大概情况同赵姨娘讲了一遍。讲到胡五车时,赵姨娘也不免跟着叫骂几句“对方竟是这等阴险小人”这样的话。
“哦对了,比试完,陈青还带我去逛了逛宴春楼。”
“哦。”
“那里无聊的很,一堆酸儒,像醋缸里倒出来的。”
赵姨娘本来听到“宴春楼”三个字时,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此刻听到徐宁这番评价,赵姨娘直接被逗的“咯咯”笑,娇嗔道:
“什么酸儒,那是会写诗的文士嘞。”
“写的还没我的好。”
“我不信。”
“不信是吧?”
徐宁一把将赵姨娘揽入怀中,咯吱起对方的痒处来,弄的赵姨娘好一阵求饶,方才作罢。
同一时间,赵家屯,党长赵忠尧家里。
管家带来了胡五车被押入武川狱的消息。
赵忠尧叹了口气,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你说这胡五车,会不会把咱们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