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堂仁却黑着脸:“胡闹,一家子的事,你就非要闹大让大家都看笑话才甘心吗?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要真是拿了,花了多少我跟你大伯娘也不能让你退,但那么多银子,总不能都花光了吧。剩下的拿出来,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又看向张氏和季华耀:“这件事我做主,今天解决了,就不要再追究了。都是孩子,谁还没有一时糊涂的时候。”
他这话,说得倒是大度,华徵却气得发笑:“大伯也认定,银子是我拿的吗?”
季堂仁没有回答。
这会儿也没人敢说话,季家一家人都看着华徵和华羽,仇恨的、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
忽然,后院那边有个人影窜出来,紧接着就听她喊:“娘,你快看,这是啥?”
那人影就是刘氏,华徵倒是忽略了她,她一向嘴里,刚才竟没有站出来添油加醋。
原来是偷偷跑到后头去了。
华徵看她兴奋地朝张氏跑过去,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娘,你看,这是今天那鬼丫头拿回来的,我瞧着像是在药堂子里找正经郎中抓的药呢!”
张氏接过去,脸色瞬间就变了:“好啊好啊,我就说怎么我才这几日不见,那痨病鬼就好得这么快,原来是偷了我的银子去糟蹋了。”
季堂仁也十分吃惊,看着华徵,“这些药……难道真是……”
“这些的确是在药堂去抓的,可是人家掌柜人好,只收了我几枚铜钱。大伯不会不记得,那是个铜子儿那日还是你给我的。”
“她胡说!”
刘氏跳起来,“谁不晓得药堂抓药是什么价,更何况好的这么快,肯定是对了症状的药,要是没有郎中诊断,她一个丫头片子,晓得吃什么药才好!”
“就是,”张氏也理直气壮,“那晚上那鬼丫头眼看着就要过去了,我还觉得奇怪,怎么都那样了还死不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季堂仁黑着脸,“都给我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