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其他人也都出来了,华徵听明白张氏的意思,张氏是说她偷东西,偷了那天给季华耀送去的银子。
华徵当然不认:“包裹我是亲手交出去的,当时可好几个人在场,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季华耀穿着一身长衫,这是读书人惯常的打扮,因为不用干活,长衫也不误事。
“包裹当然是在的,就算是贼,去送东西,也不至于笨到连包裹都要拿走。”张氏接过话,“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倒是没想到,家里头还有这么个手脚不干净的。”
季华耀也走下台阶,“娘的话,堂妹也别往心上去,我已经跟娘说过,堂妹年幼,难免误入歧途,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都不会怪罪于你的。”
季华耀的话虽然没有直接指责华徵,但是字字句句的意思都已经很明显。
华徵知道这季华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前巴结爹爹,现在又巴结自己的姐夫。
见谁有些势力就跟着去巴结,这样的人,能读好书才怪了。
这回这银子的事,也不晓得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不过华徵先也不戳破,只看着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如果我没有错,又怎么认,怎么改,堂哥你说是不是?”
又道:“这家里头,就属耀堂哥是个读书人,最知书识礼。书上就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查清楚了再说的好。”
季华耀往年也见过华徵,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也没觉得她会这么牙尖嘴利。正想着要说什么,季雪莲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