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转头问万答:“三夫人有跟谁往来较密切吗?”
万答摇摇头:“无非是家族亲属和看病的大夫出入。”
小墨沉默许久,方开口:“可以带我去见见那个大夫吗?”
万答摇摇头:“我也怀疑过那个大夫,并偷了他的行医记载簿。他从未诊治过天花患者,不可能弄来带有天花病的布。”
有行医簿?那就好办了,还在吗?借我看看。
小墨语气恳切,万答便说了句:“还在,我找给你。”言罢,带着小墨和阔少去了自己的住处。
“萋玉院?”阔少看着楼上的匾额,“为什么不是金雕玉砌的砌呢?”
小墨一指两旁的对联:“萋草落英,玉楼明月长相忆画罗金丝,烛消花落残梦迷。”
“这对联不错啊,谁写的?”阔少随口问一句。
万答也只淡淡说了句:“就是随便一个人写的,觉得好,就去镶了幅。”
这座大厅装饰得清雅淡然,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外面的园林搬了部分进来。
小墨仔细翻看着那本行医簿,并拿出神农本草经对照着看,一边看一边说“果然如此”之类的话。
阔少难得有耐心,只是心下,对眼前这个人有信心,便静静地看着,直到小墨先开口:“你姨妈并没有患上天花。而是被人下了蚀肌散,根据他的记载,他采集了雷公藤、使君子、青木香、苍耳子还有曼陀罗花的汁液,这一味药便是蚀肌散,它会令人身上生红疹。只是不像天花,天花在发疹后期会转为脓包,而蚀肌散只能维持红疹。我猜,他们在用了蚀肌散后,还要将二夫人害死,一来是怕事情败露,二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阔少回想了一下:“蚀肌散,用后应该是三天内发红疹,可万公子说是十天后二夫人才发疹。”
“有没有什么能控制这个的药物呢?”小墨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控制制毒性渗透,将时间控制住?
扫视了周围一圈,小墨最后双眼紧盯着焚香炉
万答打断了她的思路:“那是夏季用来消暑的,我姨妈是二月去世的,毒不可能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