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又辘辘地走了，我愣了愣，再追过前去。

“一个西瓜多少钱。”

“两块一斤。”我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观察他的神情。他一旁转着塑料卷：便要跟我袋子。

“老板，你知不知道之前有人穿破夹克的疯子”

他的神色一顿，又流露出一股悲伤，“自然见过的，又蠢又疯。”

“我也觉得，他上次被老板娘打得真可笑。”诚然，我一出口便后悔了。我立马调侃着改口，“现在他人也应该不再被人说了。”

“你看我像不像他？”他却微笑着

我再也无法直视他了，心底的石头愈发沉重了起来，声音也小了起来，“像。”而后一想，愧疚却又萌发而出了。

“那些人，你觉得他们可恶么？”

“当然，虽然我从未恨过。”我当然知道他恨过，但的确放下了许多，我也便松了气，只觉舒畅。

我便要请客，他却摆手，才得知，他的父母双亡，破夹克和圆筒裤是他们最后给他的礼物，他便再也不说了，我也明了了。

这个怪人的影子终于被早起的太阳拉的好长好长，一瞬间却又在我的记忆里头定格了，我每每想起，便会听到他诉说着他过去蹉跎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