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了一顿饭,杨夏儿已经好了不少,回到家才发现地上家具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杨夏儿将大门锁上,打开电视机,随便找了个台,任由着它放着。
电视上放着搞笑节目,杨夏儿的心思却不在上面。
她的心不知何时飘到了那个清晰梦境上,太多的疑问占据了她的心头。
她为什么不仅能清晰地记得那个梦境,而那梦境,又为什么能唤醒被催眠时的记忆?
这一切似乎都与那座盼顾山有关。
毕竟,她不记得她在那座山上都经历了什么。
王警官所说的“无上神力”是什么?“在我体内降临”又是什么意思?
回忆起这些警察的用词,杨夏儿本能地觉得不安。
杨夏儿不自禁地转头看向盼顾山的方向,心中升起了一丝丝好奇心。
但她知道,这太过危险,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登上那座山。
她已经被警察调查过,警察的反应说明了她并没有问题,将那件事抛在脑后就好,现在重要的是工作问题。
想到这里,杨夏儿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并表达出自己还需要在老家待几天。
至于为什么不马上回公司,那是因为杨夏儿对身体健康非常重视,等到身体恢复到可以出远门的程度,她就会回福海,去医院检查身体,确认了没有问题才能回公司。
身体健康大于天。
通完电话之后,杨夏儿明白自己的工作算是丢了。
不过杨夏儿并未太过气馁,只是决定回福海之后好好找一找工作。
到点之后,杨夏儿在简单的洗漱后,走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
因为杨夏儿自幼身体不好,再加上从她记事起,爷爷奶奶年纪都很大,经常生病住院,她早早就明白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因此她的生活作息非常规律,每三天锻炼一次,除了加班的情况,定点睡觉早起,每次身体出现什么毛病,只要自己不舒服就一定会请假去看病,避免小病变大病。
很快,杨夏儿陷入梦乡之中。
黑暗的房间,只有窗外的银白色月光透过纱窗挥洒在房间内,杨夏儿觉得,今天的月光比往年任何一次都要明亮。
第二天,杨夏儿从床上醒来,她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
11点27分,她是昨晚11点钟左右睡着的,竟然睡了12个小时!
杨夏儿知道自己的生物钟已经被破坏,对自己身体状态的认知让她很清楚自己大概会晚些起床,但这个数字还是让她有些吓到了,毕竟她一天只需要睡8个小时左右。
紧接着,就是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
立马下楼洗漱,准备开小电驴出去觅食。不过她一打开家门,就看到了敞开的伙房。
杨夏儿走了进去,自然而然地打开盖菜罩,里面是一份玉米粥。
杨夏儿立马就想到了二婶,她有大门钥匙,杨夏儿心中感动。
这时门口被打开,二婶推门而入,看到了站在伙房门口,一脸刚睡醒样子的杨夏儿。
二婶面露疑惑的表情:“夏儿你这是…刚睡醒?”
杨夏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看来你现在身体真的很不好啊。”二婶表示理解,紧接着又说:“刷牙了吗?”
“没有。”杨夏儿老老实实回答。
“那刷完牙来吃午饭。”说完二婶就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在说着很平常的事。
饭桌上,不知不觉间,杨夏儿已经吃下三碗饭,看着饭桌上仅剩不多的菜,她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舀第四碗的打算。
太饿了可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杨夏儿如此安慰自己。
几天后,杨夏儿的生物钟逐渐调整至正常状态,身体情况也已差不多完全恢复,是时候该离开白平镇了。
她正考虑该送些什么给二叔二婶表达自己的谢意,毕竟自己麻烦了他们家太久。
短暂地思考过后,她从镇银行里取出5000块钱,不顾推脱地交给了二婶。
“二婶你就收下吧,这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收下吧。”这时候,二叔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就要走了吗?”
杨夏儿点点头:“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家里的那些老母鸡我也带不走,就送给二叔二婶了。”
二叔点点头:“去拿行李吧,我送你去高铁站。”
回到家里,杨夏儿已经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她颇为正式地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
将门窗锁上,杨夏儿手提挎包,她本就是匆忙回家一趟,没有带太多的行李。快步走到二叔家,搭上二叔的电动车,前去街上坐班车。
坐上班车与二叔告别后,杨夏儿要一直坐到县里的高铁站,再坐高铁去浮海。
高铁检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怎么突然去浮海的人这么多?”排在队伍末尾的杨夏儿很是疑惑。
耐心排队后,照例检查随身物品,杨夏儿通过安检门,安检人员递给杨夏儿一个宛若镜子的通黑物件。
“用力捏紧它,用全力。”
那一瞬间,杨夏儿寒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