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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班的同学们就知道了燕雨楼正和外系的女生“谈恋爱”。

说起来，大学生之间谈恋爱是司空见惯的了，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就连本班也有一对“内部消化”的呢，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但燕雨楼的行为让一些女同学觉得“愤愤不平”，因为她们自觉姿色不错，全班12个女生各有各风姿，作为现在小有名气的“才子”的燕雨楼来说，竟然将“魔爪”伸向了外系的女生，这让她们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于是在某一天，燕雨楼被迫请全班女生在学校大门口左侧的那家川菜馆好好搓了一顿，才算平息了她们的怒气。席间“作陪”的魏无求、唐克也被燕雨楼好好地“上了一课”：想避免重蹈覆辙，赶紧抓紧时间和在座的各位女神拉近关系，以免将来的“荷包肝硬化”云云。

秋已深，秋风四起，走在秋夜的校园里，清冷侵人，却有一种独有的韵味。

本来两人想去小湖中的亭子的，远远地看到已经有人在那了，叶雯说：“要不我们去操场坐坐吧。”燕雨楼点头同意。

两人在运动场最高一排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晚上的运动场人并不多，除了有一些在跑步外，周边的座位上只零零散散有一些学生——这其中显然多数都和他们俩一样，都是来这里说悄悄话的学生情侣。

“话说回来，当初你和你同学在餐厅那样看我，是不是故意的？早有预谋？”叶雯笑着问。

燕雨楼一沉肩膀，作势闪开她捶过来的拳头，然而最终还是“失败”了，让她的拳头落在了身上，笑答道：“哪有你想象的那样？当时大家都刚进学校没多久，想得再远，也不至于就用这样的方法去接近你啊？当时要真是想办法要认识你的话，我还不如装作饭卡余额不足，问你借用一下呢！”

“这么老旧的套路，你说出来也没人信……再说了，你们两个人竟然都没有余额了，会那么巧？如果你真的那样问我了，我只会当作你们是那种无聊而又无趣的男生罢了！我后面才不会睬你呢！”

“幸好我当时不是那样的想法。”燕雨楼一吐舌头。

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运动场上人不多，但竟然还有一个男生独自在踢球，一次次地对着看台的水泥墙踢，在静夜中发出“砰砰”的闷响声。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喜欢踢球的男生，”叶雯说道，“踢球嘛，总归是要有伙伴一起才好玩，不像跑步，一个人就可以，然而我还经常看到像他（她朝那个男生指指）那样的，一个人就可以在那对着一堵墙踢好久。”

“这不奇怪，我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兴之所至，管他有没有伴，就自己拿个球到球场踢，或者随便一块空地就可以自己玩好久。不是因为对抗或者进球的乐趣，而是单纯地享受和皮球的感觉。”

“直到上初中之前，我都不知道足球是该怎么踢的。高中去学校报到的第一天，经过足球场，看到很多学生在踢球，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就在那看了好久，都忘记了时间，错过了第一天的报到，后来还是我们的班长帮我先安排好宿舍，否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燕雨楼笑着说着当年的“糗事”。

“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欢上了踢球，此后一发而不可收，几乎天天下午一下课就直奔球场，甚至到了高三，高考前最后100天，校长召集年级一些学生来开会，号召‘渡过没有体育、没有娱乐的100天！’，我们仍然每天照常去踢球，但也时刻注意着校领导的身影，只要校长或者教导主任的身影一在运动场门口出现，我们立马就跑开，等他们走了就又继续出来踢……想起来那时候真是疯狂，哈哈！”想起往事，燕雨楼仍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

“看不出你还这么调皮。”叶雯笑。

“不算是调皮吧。”燕雨楼看着操场上还在运动的学生们，说，“我只不过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只会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我给自己起了一个网名，叫‘牧马天涯’，意思就是我想像一匹马，而且是一匹不受驯服的野马一般奔跑天涯。你还真别说，我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天，我妈才告诉我一个事情：她曾经暗暗找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算出来我是一匹马，所以我才会来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上学。”说到这里，燕雨楼嘴角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迷人的微笑。

“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妈妈。”叶雯轻声说。

“是的，我妈妈对我很好，很爱我……”燕雨楼突然感觉到什么，将目光从操场上收回，转头问叶雯：“你呢？”

“我……什么？”叶雯显然有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嗯……说说看，你为什么喜欢上田径？——我是说跑步。”燕雨楼似乎犹豫了一下，问道。

叶雯盯着他看了一会，低下头，转向操场，说：“其实我可以一并将你的两个问题都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