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空凝视着帝都的繁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朱能的夫人——尹玉华,瞥见这乡下来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哼,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乡巴佬。”
朱能眉头一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妇人顿时噤声,但脸上的鄙夷之色却难以掩饰。
吴空仿佛未闻其言,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平和地落在尹玉华身上,轻声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贱内尹氏。”朱能讪讪地笑,“快来见过侯爷。”
尹玉华微微屈身,算是行了个礼,“奴家见过侯爷。”
她身着华贵丝绸长裙,花鸟纹样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准备起舞。然而,她眉间的刻薄与眼中的冷厉却与这身装扮格格不入,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仿佛随时准备挑剔他人的不是。眼睛虽大,但眼神冷厉,不带一丝温情。薄薄的嘴唇紧闭,嘴角微微下垂,仿佛在表达着对世界的不满。
吴空抬眼打量她,心中却无半分波澜。他拱手还礼,“参见嫂夫人。”
朱能见状,急忙岔开话题,“二管家,你先陪夫人回府。我带侯爷去‘悦宾楼’。”说着,便引着吴空走向一辆铭刻着“清云”二字的马车。
吴空一眼便看出这马车的非凡之处,虽外表普通,却是一件中品灵器。
他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地随朱能登上马车。
车内空间宽敞,有十丈见方,居然是一个空间灵器,内部装饰奢华至极:柔软的丝绸垫子,精美的宝石镶嵌,华丽的木雕饰板……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品味与奢华,吴空不由心中暗叹。
朱能见吴空眼中流露出的好奇,笑道:“这辆马车虽比不上王室的座驾,但也还算看得过眼。兄弟要是喜欢,不如留着用。”
吴空却摇了摇头,“谢过朱兄好意。我等修行之人,还是更喜欢骑乘坐骑。”
就在此时,沙僧的声音突然在吴空耳边响起:“记住这个位置,念珠就在你的右侧。”
吴空忙透过车窗望去,只见道路右侧矗立着一间名为“妙音坊”的楼宇。
他心中一凛,这不是青楼吗?佛家重宝怎么会与此处有关?
他忍不住向朱能询问:“朱大哥,这‘妙音坊’是……”
朱能哈哈大笑,“兄弟果真是性情中人!这‘妙音坊’乃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青楼,其中有三朵金花,乃是绝色尤物!”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猥琐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吴空的心思。
然而吴空却害羞道:“朱兄误会了。”
“对、对,误会了,哈哈”朱能接口笑道,说罢开始介绍京城中其他景观。
吴空一边嘴上敷衍,内里决心暗中探查一番,毕竟找到念珠为当下第一要务。
悦宾楼内,朱能挥手令人迅速腾出一套宽敞的上房,又吩咐掌柜挑选两名熟知京城的伙计,既要稳重又要机灵,以便妥帖伺候。
吴空打量着这两位年约三十的伙计,眼神中流露出满意之色,他们的干练让他感到放心。他向朱能致谢,却婉拒了对方的宴请,理由是初到京城,他希望能四处逛逛,更要去京城的公驿府与先期抵达的家人取得联系。
清花帝国在各大城市均设有“公驿府”,专为贵族提供登记信息和暂住服务。吴空打算先去登记落脚点,以便日后吴同陪母亲进京时能轻松找到他。
朱能身怀重宝,事务繁忙,两人便在此分道扬镳,约定三日后朱能府上再会。
公驿府登记之后,天色渐暗。吴空带着两名小厮,朝着“妙音阁”的方向行去。
当转过一个街角,即将抵达目的地时,旁边炼器阁中突然飞出一人,直向吴空撞来。
两名小厮身手不凡,都是通脉境八层的高手,他们迅速拦在吴空身前,稳稳接住了飞来之人。此人虽被接住,却已口吐鲜血,口中连连道歉:“对不起,各位贵客,小的实在做不了主呀!”
此时,从炼器阁中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披华贵长袍,金线绣制,袍摆随风轻舞,闪耀夺目。腰间宝石腰带熠熠生辉,尽显尊贵。头戴精致玉冠,自命不凡的微笑挂在嘴角。他手中玩弄着一把镶嵌珍珠的扇子,轻轻挥动间,流露出风流倜傥之态。眼神中的傲慢与玩世不恭,仿佛宣告着他生来就该被世人所崇拜。
少年不耐烦地说道:“伙计,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枚玄冰镯我要了。明天让你们掌柜去裕亲王府结算就行。”
原来,他是领着即将进入清花学院的表妹外出,想将这件低级宝器买下相赠。然而手头元石不足,本想赊账,却遭到伙计以掌柜和管事都不在的理由拒绝。于是,他身边的纨绔贵族伙伴便出手将伙计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