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圆圆又问:“我们在这多久了?”
司马举应口答道:“该有三四日了罢!我一直为你疗伤,并未出房门!除……”司马举本欲说“除了出门如厕”,可转而想到丁圆圆是女子,只得硬生生将这话吞下去。
丁圆圆听司马举为了自己伤情,三四日不离左右,芳心更是窃喜不已,大脑内激荡得嗡嗡作响,哪里还听得到司马举后面说什么,想说什么?
事来凑巧,丁圆圆前几日身体虚弱,没有排泄,此时身体稍微复原,兼之高兴、激动,登时便有小溺感觉,可又害羞说不出口,心急如焚,偏偏心越急尿也越急。她身体本来虚弱,如此一紧张、心急,便支持不住,头脑一片空白,眼睛一暗,转而又晕了过去。丁圆圆晕倒后,她绷紧的身体随即涣散下来,阴关一松,小便失禁了。
丁圆圆颓然而倒,司马举并未提防,心中一惊,以为她内伤复发,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起,却见其座下一滩湿润,略带异味,司马举不傻,岂不知发生了何事?当下方寸大乱,可这尴尬局面不能视而不见。
司马举窘迫之时,沉思起来:这几日,自己耳朵所听,老翁家里除老翁和一位年轻孙子外,司马举并未听到有女性。请他人帮忙显然行不通。司马举决定先将其救醒,让其自行处置较为妥当。
司马举右手在丁圆圆“人中”穴略微一掐,丁圆圆悠悠转醒。司马举将丁圆圆随身带的包裹挪过来,放在丁圆圆面前,本想说让她自己处置,迟疑片刻,话到口边,终究未能说出,转身出了厢房,带上房门,信步来到正厅,又见老翁在门口竹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老翁见司马举出来,微笑地问道:“小娘子的伤势如何了?”
司马举忙躬身作揖道:“再有一两日,应该无碍了!这几日扰烦老爹清净!在下尚不知老爹尊姓台甫?惭愧万分!”
老翁未及作答,门口走进一位十六七岁的后生,浓眉大眼,背宽肩厚,两手轻轻松松地各提一只盛满清水的木桶,一阵风似的从两人身边掠过,往后院厨房里去。司马举脸现惊异之色,老翁指着后生背影道:“老汉姓狄,他是老汉孙儿,名唤狄雷,今年十六岁,有股子蛮力,平日无甚爱好,唯独喜好练些农家把式,教公子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