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夫这剑指与你道路不同。”

公孙衍骈指成剑，一指点出，剑气纵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深得速与力之美。

“以气驭剑，剑出则随心所欲，剑至则山川崩竭，讲究的是以剑为本，道为剑基。不再是以剑演道，而是以道演剑，你可明白此中差异？”

陈景先点点头，他本就是水木双灵根，水属的水月霜天剑诀演练多了，对水行感悟加深，强的是他的水行道法，不是剑道领悟。

不用剑，用刀，用枪，用棍，只要自己对水行的领悟不变，都可以借其他载体是使出，本质他只是借用手中长剑，演化水行道法。

但公孙衍强调的就是实打实以剑道为根基，不管是金木水火土哪一行，都只是用来强化自身剑术，借来运用的。

何为本，何为用，就是两者间最根本的差距。

“前辈，我所想研学的，还是禁制之道。”

“但剑道，我也非常热爱，不愿放弃。”

最初只是觉得成为一名剑客非常帅气，时髦值高。但随着不断演练剑法，不断靠剑杀敌，这份喜欢演变成热爱，陈景先早已不愿放下手中剑了。

听闻此言，公孙衍眉头一皱：“修道一途，求的就是一个专情于一，潜修一道。”

“你若真想专研禁制，走禁制之道，就不应该在剑道上过分分心。”

“何本何用，你要定好主次。”

“禁制之道，是我的理想。”轻抚手中长剑，凝冰也发出轻轻的嗡鸣声，“但我对剑的热爱，毫不衰减，绝不会放弃。”

公孙衍深深看了陈景先一眼：“年轻人话别说太满。”

转过头又释怀一笑：“嘿，反正你又没金丹，铸丹无悔，未来是不是会结剑丹也是犹未可知。”

“仔细看好，老夫这式名为气走龙蛇，御天地之气，调体内之阴阳，剑出—”

公孙衍正式演示起来，只见他周身气机鼓荡，天地间灵气疯狂向他聚集，一指挥出，一条巨大的青龙虚影浮现，仔细一看，这青龙完全由剑气凝聚而成，龙吟九天，气机纵横，一剑斩出，奔若惊雷，快似闪电，原本平静的湖面被分割两半，远处的山头直直断了一角，被彻底粉碎。

这一指，断江，碎山，真真如公孙衍所言，做到了山川崩竭。

陈景先一整个星星眼，就差扯着嗓子喊前辈我想学了。

公孙衍屈指一弹，一道青色亮光注入陈景先额头，气走龙蛇的运气法门，修行方式全部刻入了他的脑海里。

“自个儿没事就多练练，以你的程度，做不到剑气凝练，一剑挥出气如青蛇游走，不要说是老夫教的。”

陈景先回忆脑海中的功法，顿时满头黑线。这剑指筑基期最多做到剑气凝练，指剑击出形而不散，剑随心意。想要凝气成蛇，起码也要到金丹修为了，更别说炼气如龙，那是元婴象征。

见陈景先表情神色有异，公孙衍立马教训道：“怎么？你小子做不到吗？”

陈景先立马正色道：“一定不辜负前辈所望。”

公孙衍冷哼一声：“这才像点样子。”

“青姐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我已经通知她别忘了还有你这个便宜弟子。她倒好，收个徒弟让我带，自己不知去哪玩了。”

“怎么，小衍你对我很有意见啊？”

精灵般的白发女子透过空间的涟漪，来到了陈景先身边。

“师傅！我可想死你了！”

终于又见到美人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