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别西卜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那把长刀已经砍进了自己的血肉中,望着正砍在自己手上的刀,它越看越奇怪,这刀身上呈现许多新月形刃纹,通体修长,弯曲,其刀身给人一种异样的美感,按道理这种刀一斩就碎.....突然,他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脸惊恐的叫道“该....该死的!你怎么会有三日月宗近!你.....你是那个在倭国闹出过不小动静的祝卿怡?!”
别西卜脸上充斥着不敢相信与骇然,现在的别西卜像是见到了杀神一般,拔腿就是往后面跑,俨然没有作为七宗罪之一的风范,那穿着风衣的少年哪能给他逃跑的机会,提着刀便是跟了过去,两道身影在密林中上演着你追我赶的画面,祝卿怡望着仍在逃跑的别西卜也是无奈的说:“你就不能老实点跟我打一次吗?”本就慌不择路的别西卜听到这话不禁怒骂回去。说:“我又不是倭国那些愚蠢的神祗,送命的事情谁会去干呐,我好不容易分出一道分身从地狱的夹缝中跑出来,还没多尝点血食就碰到了你这么个杀胚,刚才吞噬的那几个人和那头牛还不够补充我创造这道分身的消耗呐!”
不知道为什么,别西卜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感觉自己的脖子拔凉拔凉的,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这尊杀神已经近身到能够一刀斩杀自己的距离了,还没来得及说出话,一道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低语响彻在别西卜的耳边:“节分鬼退治!”
祝卿怡一刀挥出,没有任何多余的矫揉造作,手中的三日月宗近早已经砍过了别西卜的脖颈,一道虚影慢慢凝实,侧背对着别西卜,双手握着神似三日月宗近的太刀,横着在右侧,低着头,腰缓缓的弯下,像是完成了右侧斩。别西卜的身体开始缓缓崩溃,消散,它还沉浸在思考这道背影是谁的想法中,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它愤怒地狂吼,发出了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它歇斯底里的诅咒着这个黑衣少年,宛如神明落下地狱时对着天堂,以及对人世间滔天般的愤怒恨意.....狂怒的声音缓缓消散在这天地间。
黑衣少年对此像是没听到一样,又开始喃喃自语:“就冲你那句‘吞噬的几个人’你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呼.....”祝卿怡的脸色突然苍白,浑身颤抖了起来,不停地咳嗽,半跪在地上,右手握着三日月撑在地面,防止整个人倒下去,现在的他像是透支了整个身体,却像是在硬抗一样。“鬼退治的消耗还是太大了啊,还是少用好些,免得以后连保命的底牌都用不出来了.....。”
嗒嗒嗒嗒嗒......祝卿怡听到了熟悉的螺旋桨声音,他知道是代理局的队友到了,随着引擎声越来越大,夜空中那几道如幽灵般的直升机划破天际,出现在了祝卿怡的视线范围内。望着那几架外置4个武器外挂点和后三点式起落架的直升机,祝卿怡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国产的武直-19,随着绳索的抛投,一个个穿着跟祝卿怡相同服饰的人们像下饺子一样跳进了深林里
“喂,你就不能跟着大部队走吗,你是真不怕来个原罪级别的跟你对打啊,把自己当绯村剑心了是吧,哪来的雪代巴给你这么大勇气让你一个人去单挑的哇?”唠叨的声音从祝卿怡的头上传出,一个穿着藏青色风衣的长发青年随着绳索缓缓落下。
祝卿怡没有理他,姿势倒是从原来的半跪变成了躺着,静静地等着善后人员带着担架送他回基地,可不是他矫情,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做其他事情,包括拌嘴....用着最后的力气,祝卿怡把三日月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望着正在被组织善后的祝卿怡,长发青年也是无奈的问他,说:“你咋了,不会是碰到个什么难搞的硬茬给打昏了吧?这段时间也没出现过什么重罪级别的恶徒啊?”
祝卿怡转头望着被他斩首的别西卜,一旁的青年也是注意到了,仔细一瞅......双手皆为口器,其腹为最大吞食口器。“这这这??这不是别西卜吗??你竟然跟他碰上了,那可是原罪恶魔啊!”长发青年的嘴巴相似机关枪一样,辨别出这具尸骸以后,面色终于是变了一点,但还是一直念叨个不停,可手中的动作却是相当的犀利:不知何时他的手上也多出一把长刀,早已出鞘的刀不断地在尸骸上挥砍,已经被斩首的尸体和头颅被砍成了肉酱。这可不是作秀,原罪级别的恶魔这样处理总比让后续来善后的人员冒着不知道别西卜会不会从地狱重新降临风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