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下的黑幕中,几道武直的身影从空中划过,时不时亮起的红色预警灯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下方的密林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潮水般涌现的草地。很快,带着祝卿怡的那个小队降落在了一块停机坪上,四周荒草丛生,毫无人气,可是在不远处,有着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物,通过外表装饰的玻璃可以看出,那里面时不时出现穿着军装以及身着黑色风衣的人,档案袋,枪支在他们手上递转,像是在忙碌什么,屋外多了些正在忙碌的身影,有急忙跑进去送文件的,有搬运类似武器弹药箱的,俨然像一个小型的军事演习基地。
已经恢复些许体力的祝卿怡起身看到周围这番情景,不禁对着身边的小队员唠叨,说:“我可没要求你们把我送到这儿来啊,楼里面那几个老家伙我是真不想看见……”在祝卿怡旁边的黑衣队员听到不断抱怨的唠叨声也是无奈的摆了摆手,表示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嘎吱——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祝卿怡不情愿的走了进去,一间朴素无华的房间展示在了他的面前:一张较大的写字桌,两把实木椅子,整齐的摆在这个房间的中间,后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个装满文件和书籍的书柜,旁边的角落里则是摆着一张已经收拾好的床榻,经典的豆腐块被子,显然的说明这房间是一名军人所有。
祝卿怡就站在那儿,三日月宗近依旧是在手中,什么也没做,静静的等着,面前坐着一位正在边喝茶边检查文件的中年人,那人身材魁梧,四方脸庞,穿着依旧是与祝卿怡相同的服饰,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那位中年人靠近心脏处别着一枚徽章:徽章上雕刻着七把长短不一的刀剑,并列聚合在一起,神秘莫测。
这个中年人浑身上下给人透露出一股严肃且带着坚毅的感觉。眼神不停地扫过放在桌上的报告,手中的茶杯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
“你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独自一人行动?”方宗无奈的看向祝卿怡,终于是开了口,把茶杯放到了桌上。“你应该知道这一次的行动目标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堕落者,他已经害了不少人,受到神明信物的侵蚀他随时都会暴走……”
“它可不是堕落者,它是七宗罪之一,暴食——鬼王别西卜。”面对着方宗的喋喋不休,祝卿怡忍不住打断并且纠正了方宗的话。
咣当!一声实木椅子倒下的巨响伴随着方宗有些惊慌的语气响彻在整个房间里。
“什么?!别西卜?!暴食怎么可能会降临?它们不是被压在地狱无法出世吗?!”方宗听到这番话立马就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祝卿怡,实木椅子随着方宗的突然起身也是倒了下去。
“别急,我的老队长,你先听我说完,真是别西卜我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回来呢。先坐下,我慢慢讲给你听,这些报告有时候不一定是准确的。”祝卿怡望着像是被枪声吓着的鸟儿一样的方宗,摆摆手让他坐,顺手把桌上的报告合上,垫在另一张椅子上,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方宗被他这么搞也是懵了,但还是坐了下去听他讲。祝卿怡暗中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嘀咕着说还好没有让他继续讲下去。因为他知道再让方宗这样继续下去,他很有可能会被罚钱,罚假期,更严重点就是写一份超长的事件报告上交给上级,这些处罚可能对于刚才惊险的一幕不太应景,可对于祝卿怡来说却是麻烦,准确的说,是他不想面对那些所谓的上级。
很显然,按方宗所说,这一次任务原本只是带回受到古代神明信物侵蚀而暴走的堕落者,带回后关押净化,跟七原罪那种恶魔并没有关系。
这个世界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在正常人的认知中,大部分的违法犯罪都是由罪犯本身做出,跟所谓的神祗或者妖怪毫无关系,说白了,在正常人的世界里,神鬼不存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人为之。可事实却是,这个世界有不同于人类的存在——古代神明,地狱魔鬼,民间传说中的妖怪以及神明信物,这几个东西存在于现实世界与人们的传言中,至于为什么没能出现在大众面前,正是因为方宗以及祝卿怡这些人的存在,秘密的,有组织的与之斗争
七宗罪代理局,字面意义是受别人委托,代表其进行七宗罪活动,可事实相反,代理局的存在就是为了遏制以及防止这些所谓的神明出现祸害现实世界,历经无数代人的发展,如今的代理局是正常人接触不到的虚无存在。
代理局其前缀,七宗罪,根据古籍记载,最初,受过古希腊神学及哲学的修士埃瓦格里乌斯·庞帝古斯定义出八种损害个人灵性的恶行,分别是暴食、色欲、贪婪、暴怒、懒惰、忧郁、虚荣及傲慢,庞义伐观察到当时的人们逐渐变得自我中心,尤以傲慢为甚。
六世纪后期,教皇额我略一世将那八种罪行减至七项罪行,将虚荣并归入傲慢,忧郁并归入懒惰,并加入嫉妒,他的排序准则在于对爱的违背程度,其顺次序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及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