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母头一次见识这样的盛况,就算说人山人海,万人空巷也不为过。
玉母今年四十六岁了,因为早年各种原因,头发已经有些银丝。脸上因为后来保养的好,到也显得年轻些,看起来不到四十岁。此时她因为受到周围观众的热情影响,脸上多了些许健康的红润,看起来更年轻了。
“阶儿,这儿的人好热情啊,真热闹。”玉母笑的温柔,就连眼底的悲伤都淡了许多。
“恩,妈你喜欢就好。”
母女两人没有特别支持哪个球队,也就没有和旁边的人一起呐喊助威,只是静坐着满含期待地等着比赛开始。奇怪的是两人身边的位置都空着没人坐。
“阶儿,你买了四个位子?”玉母疑惑道。
“妈,我哪来这么多闲钱,您是知道的。估计是座位的主人还没来吧。”玉阶清冷无奈道。
两人说着,楼瞑色和楼肆从旁边小心翼翼地挤了过来。为什么小心翼翼呢,原来咱楼爷有重度洁癖,这还是头一次到这种人多嘈杂的地方来。要穿过两排座位之间狭窄的走到,还要避免已经坐好了的观众的触碰,可不得小心翼翼的。
平时就算真要看什么比赛,他也会坐在专属的vip贵宾间里,隔音效果好,视野也好。这不,如今为了和玉阶来个“偶遇”,楼肆手里还抱着一块叠的整齐洁白的布匹。
楼肆淡定地走到八号位上,旁若无人地将手中的白布抖开,铺到八号位上,还撸了撸,让布贴合座椅的轮廓。完成一系列动作后,他就退到十一号位置上坐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一脸怪异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楼肆的动作。
楼瞑色眼中带着嫌恶和忍耐的神色,优雅坐下。他身着一身休闲裤t恤,略显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蓬松的碎发。然而总有这么一些人是天生的自带贵气,穿什么都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而咱楼爷好死不死就是这类人。然而他却与周围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哟,真巧啊,这不是小小阶儿吗?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楼瞑色故作惊讶地看向身边的玉阶,却表现得一脸自然,仿佛真是偶遇。
“阶儿,这位是?”玉母听到楼瞑色喊的那一声“小阶儿”,还不等玉阶开口,就拉住玉阶的手,一脸戒备地看着楼瞑色。
“这位想必就是玉伯母了吧,爷……我是小阶儿的朋友,刚认识不久。”是您未来的女婿。后面这句咱楼爷当然还没胆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地补充。楼瞑色笑的一脸春光灿烂的。
“是吗?”玉母还是略带怀疑地看向玉阶求证。
玉阶其实一开始楼瞑色还未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然而她只是故作不认识,没想到楼瞑色来这么一出。莫名其妙“被朋友”的玉阶看到楼瞑色如此自然的喊她妈妈为“伯母”,只觉得在他头顶看到的几个大字无耻,凑表脸。
“额……妈,这位是楼先生,前段时间给我们警署赞助了装备。”在玉阶心里还将两人的定位为罪犯和刑警这天敌般的身份时,她实在没办法顺着他的话承认两人是朋友,但又不能对玉母说明怎么样认识的他,以免玉母担惊受怕,甚至可能当场将她拉走。尴尬纠结了半天的玉阶终于挤出了这么个勉强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替我家阶儿感谢楼先生的慷慨解囊了。”玉母的戒备怀疑一下转变为热情感激。
玉阶在一边暗自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承认两人是朋友了。她都忘了因为职业和那个原因,玉母对她的安全有多么看重了。现在她只暗暗祈祷着某爷识趣点不要接话。
然而,玉阶实在是低估了咱楼爷不要脸的程度和抱得美人归的决心了,只见他笑的谦虚道:“玉伯母客气了,这是爷……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