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棒球联赛的前一天傍晚
楼瞑色端坐在餐桌旁,手执银制刀叉,优雅地分割着白骨瓷餐盘中七分熟的牛排。仔细一看,盘中的牛排竟切的大小一致。
自家爷在吃着晚餐,楼肆在一边候着。不是因为食不言寝不语的陈腐规矩,而是用餐时不谈公事是自家爷的规矩。
很快,楼瞑色便将一块鲜美多汁的牛排吃完了,将刀叉搁下,用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油渍后,开口道:“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爷。玉小姐买了d区二排九号十号座位。我把八号和十一号位置都买下了。”楼肆如是禀报,心里暗搓搓地兴奋着,买两个位,爷坐在玉小姐旁边,自己可以坐在另一个位置观察情况了。
“以后称她为玉组长,她买了两张票?”对于玉小姐这个称呼,楼瞑色莫名觉得不适合玉阶,还是玉组长顺耳一些。
“是,玉组长买了两张票,可能约了人。”楼肆推测道。
“约了人?”楼瞑色忽然想到看到占有欲那条时想到的东西,心里那把火再次烧了起来:“去查查她约了……算了,明天就知道了。”第一次,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楼瞑色为了一个人,尝到了忍耐的感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h市警署局长办公室。
“邢叔,我想请假。”玉阶坐在邢秋面前,那叫一个坐如钟,只是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阿阶你要请假?!”邢秋听到玉阶的话有些诧异,想到了什么似的,情绪也有些低落,苦笑道:“对了,棒球联赛要开始了。行,你去吧,看完了再回来。可惜邢叔不能请假跟你一块去。想来,我也很久没去看过棒球赛了。”
玉阶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安慰一下邢秋,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起身:“那……邢叔,我先回去了。”
邢秋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她走吧。
玉阶走后,邢秋转头看向窗墙外,十三楼在h市虽然不算高,但在这附近一片,警署也算是金鸡独立了。
一眼望出去视线还算辽阔,日薄西山,极目看到的是远处更高的楼层将盘盂大小的落日尽数遮住,只留下一片醉醺醺的红云。
邢秋的目光凝视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兀自出神。许久,忽然开口,好似自言自语道:“阿海走了也有二十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旁边站着的存在感不强的王剑月回答,她亦是一身的落寞之色。
之后,两人久久相对无话。
……
玉阶从邢秋的办公室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家。
“妈,明天您跟我一起去看棒球联赛吧。”玉阶刚进家门,就对厨房里的玉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