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已经天明,周围鸟语虫鸣渐起,远处炊烟升空,甚至附近已有人声劳作的响动,郭图的尸体已没有时间处理了,直接扔这了吧,闹出点动静,给各边各派的人示示威也挺好的。
“那此下先回杨府吧,往东走穿过市街就是。”
“啊,但是我好累诶,只想回家睡觉。”
“阿珠姐姐你说的什么话,你家是我们这些白头庶民能进得去吗?而且当下无车无马,你要我来搬扶明松哥?而且我俩都住杨府,少数服从多数,你的反对无用。”
双拳难敌四手,好人不辩两口,况且阿珠也有自己的心思,能去赵明松住处看看,以后来寻岂不熟门熟路?
半柱香后,杨府门前,两大一小已至附近,阿珠却闹了脾气,再也不愿意走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扶着赵大葱走了这么久了,我不知道他脚断没断,我的腰是真快断了,休息会吧,让我坐一会,小昇你先去叫门吧,唤几个家丁奴仆扛我们进去,我先在此处赏会花得了。”
都到跟前却倒地了,没办法,毕竟先是整夜操劳,随后这又背了一路的赵明松,,早已气虚力尽,这几步敲门路,她不再愿意,也可以理解。
但是今个有些奇怪,诺大个杨府,怎么连个看家的也不在?自己当初第一天来时可是有两家丁和一个管事的啊。
“莫非还未到早班?下人都在吃早饭?”
陈景昇敲了敲门环,“有人在吗?”但是无人至前应门。
没人来执勤就算了,怎个现在叫门都没人来?不应该啊,家仆因要起一日事备,会起得比常人早很多才是。
莫非有事?
情况不对,陈景昇咚咚咚连连锤击大门,又接着喊大了几声,还是不见人来。
糟了,看来真出事了,得找个地方先进去察看,可眼下赵明松无力再战,阿珠不算,只能靠自己了,先找个地方进去,看能不能找到师父,他还打得,其他人之后另说。
“谁啊谁啊!大早上的,让不让人歇息了?”
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里面一家仆面带怨气咬牙切齿。
“诶呀,你个小兔崽子没事干了不是?大清早的跑杨府这撒野来了?要不是爷爷我现在忙得很,早抄棍敲你个屁股开花,滚滚滚!……诶?”
陈景昇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把杨老爷给的令牌亮到他脸上。
那道光甚是刺眼,激得家仆睁不开眼,陈景昇亮的是牌,他下不来的是台。
“诶呦喂!这这,这不是小公子吗?我这个眼是被石灰撒咯!还认不到小公子,该罚该罚!可把你找到了,快点进来快点进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
“你要作甚?欸?喂!啊!”
陈景昇还疑惑得很,却只被一把抱起抗在肩上,直直往院内跑。
“放我下来!我有腿,我会自己走!我有话要讲!”
“小公子你饶了我吧,现在事急,你有腿有话等会再显神通吧,要是再慢一会,杨管事非得把我扒皮抽筋不可!”
这人腿脚快,心眼又死,全不顾陈景昇打闹,只把他扛向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