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贾史王薛护官符(2 / 2)旸旸传首页

说着,崔昭昭便立马跪言道:“小女不才,但略懂礼节。老子云:‘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百年之族非独自而成,惟有各支血脉齐心协力,才可巩固不倾。如今旸妹妹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好姑娘!”崔琰听到此话,赶紧扶起崔昭昭,“我知你心,但祸不及辜,不忍见你以身犯险。”

崔昭昭又再次恳求道:“非也!家族之祸福,常为相依。一荣则荣,一损则损。如今季父家有难,我家岂能独善其身?袁尚势必娶崔氏,以结联盟。即使不娶旸旸,则亦必娶同族女。如此,小女愿代之旸旸,出嫁袁氏。”

“不可!”崔琰坚决地回绝道,“我知你已与荀大夫长子荀徽有媒妁,怎可背旧弃约?”

崔昭昭长叹一口气,道:“季父明鉴,我与荀氏公子心属相亲,我亦不忍弃之!”说着,落下了泪来,取下腰间手绢擦了擦,继续道:“但崔氏虽不缺女,如今大都十岁余下,独我年纪稍长,可以配之。再说,换之姊妹以作良配,待之长大,通婚荀氏,如此怎么算背约呢?”

崔琰扶起崔昭昭,感动道:“崔氏有此献身者,无憾矣!但吾即为男儿,尚无力护家,反而让女子替之解围!愧于此身!故我必否然!”

“季父!”崔昭昭急到直跺脚。

“昭昭,清河崔氏发展至此,已然根深蒂固。袁氏一族不过是外来至此,怎能撼动本土之势力?袁尚最多以违命捉我下狱。既此,何必大费周章以屈自身?”崔琰坦然面对,又思虑道:“本家之祸,若想不及旁支,只有一策。”

“何策?”崔昭昭眼睛一亮。

“汝之归于荀氏,与他家结为姻亲。此事有利无害,一则即使问罪事由,汝既出之他家,不论尔家;二则袁氏既见荀崔有亲,更不能动之。”

崔昭昭立马会意崔琰,不由得敬佩道:“季父果然大才!是小女短视了。”

崔琰则道:“昭昭好女,你有心解围于亲族,竟能不顾儿女私情,救旸旸姊妹于难。如此大义,令我服之!”

果不其然,即使三天后占卜显示大吉,但崔琰又搬出亡兄遗言拒绝之。但袁尚不死心,又说要聘娶其他同族女儿,但都被崔琰一一回绝。袁尚大怒,又防恐被长兄袁谭夺去,故以违约之罪将崔琰下狱牢中。

崔晾晾和崔旸旸闻此,一路哭跑着赶到牢房。

“父亲!儿子无能!不能保护父亲!”崔晾晾悔恨自责道。

崔琰则宽慰道:“吾子莫忧。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之灾,实我崔氏之幸。”

“父亲莫要说笑,这幸何在?”崔晾晾不解。

崔琰示意崔晾晾附耳,小声说道:“袁氏不长久矣!前才败于曹氏,后又祸起萧墙。若我崔氏与袁氏有旧情,则后必为新主忌惮。故即使不为旸旸保命,此事都不可应允之!”

崔晾晾听到父亲这一番说辞,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留崔旸旸一脸懵地看着两人,悄悄地问道:“季父、堂兄,你们在说什么啊?”

崔晾晾缓过神来,随便说道:“无事。旸妹妹你也无需担心季父,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此之常事。我们只需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说着,崔晾晾便要带之告辞。

“等等!”崔琰又叫住了崔晾晾,红着眼睛说:“晾儿,汝为长兄,务必照顾好旸旸!”

听到这话的崔旸旸,眼泪倾涌而出,又跑回去,拉着崔琰胳膊道:“我非木石之人,我知季父为保旸旸,犯险此身。此之大恩,永不忘怀!若季父以后有难,我愿以死报之大恩!”

“好姑娘!我崔氏之女,从无贪生怕死之辈!”说罢,崔琰拂去崔旸旸的眼泪,催促崔晾晾赶紧带走。

后来因为崔琰之罪,其子崔晾晾也被赶出邺城,放归故里,崔旸旸亦自愿与兄同行。

刚回清河郡,崔晾晾则忙得不可开交。至于何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