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明灿心虚地拿起书本掩唇,打着哈哈:“好像真有些困了,灿儿先回寝殿歇息了。”
端正对着帝后行完一礼,她脚底抹油般溜走。
柳姒看向腿边装鹌鹑的昭阳:“阿凰,你也该就寝了。”
见被点名,昭阳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欠,逃出殿内。
姑侄俩离开,殿门合上,其内安静下来。
等回过神,柳姒才发现原本站在几步之外的谢晏,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熟悉的梨香迎面,她尾指勾了勾他握住她的掌心。
“这几日朝中的事,你可都听说了?”
“念念说的是哪一件?”他坐在身后的圈椅上,由着她跨坐在自己膝头。
“唔......”她沉吟,“你说能是哪件?”
衣带散落,她脚趾微微蜷起,含糊道:“阿婆给的这补药到底哪儿来的?当真......”
“当真什么?”
他含住她锁骨,不厌其烦地舔舐着。
“当真......厉害。”攀住他肩头的力道加重,柳姒眸中漫上雾气,“人都说越老越没用,皇后怎得倒是相反?
莫不是,这几日......哈,喝了药的缘故?”
凡是那种补药,都带些催、情的效用。
所以这些时日,他二人的情事比往常足足多了两倍。谢晏看着是精神抖擞,如沐春风,柳姒反觉得自己要被掏空了。
但她向来牙尖嘴利,总要报复回来,所以方才那话她是故意的。
果然,谢晏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难得地带了些咬牙切齿:“陛下是嫌臣老了?”
他如今三十又五,如是加紧些,孙子都该出世了,按平常来算,确实是老了。
柳姒没意料他会这样想,正准备回答:“谁敢嫌......”
话未尽,她语调一颤,小腿猛然绷得直直的;少顷卸了力道伏在他肩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谢晏熟练地安抚她,等她好些了,才开口:“听说安庭序备了好几个家世清白的男子,只等明日送入宫。”
这是吃醋了。
柳姒抬手散开谢晏发髻,五指穿进他绸缎般的墨发,挑起一缕含在唇边。
“竹君明日可要随我一同去瞧瞧?”
他低首,吻她濡湿的额发:“我怕去了,会忍不住想杀了他们。”
到底是不一样了,开口闭口就要杀人,哪里有从前谢家大郎君的半点影子?
柳姒浑不在意:“左不过是些攀龙附凤的棋子,杀了便杀了,只是何必脏了你的手?”
听她这样说,谢晏便明白她另有打算。
但还是忍不住与她更亲近几分,话里仍夹着醋:“那我明日与你同去。”
说罢,便使出浑身解数,只求将她也拖入那无边欲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