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并未回答，那不是东西，那是一道伤口，一道通向虚界的门户，一把钥匙。那是不能接触之物，知晓都是一种罪恶，但这是他的希望与一切。

“这不关你事，马尔科。”

“不管怎么说，米歇尔。你从我这里拿了那么多人，你该给点报酬吧？”

“好啊，我这里有一本书。我想你会喜欢的。”米歇尔从长袍中取出一本书籍，那一刻出现了一种荒诞的错觉，空气都好像变得甜蜜粘稠了起来。但下一刻，一切照旧。

马尔科紧紧盯着那一本书，他呼吸变得急促，但就在马尔科碰到那书的一瞬，书就像充满孢子的囊包，炸裂开来，马尔科身上满是白色的粉尘。

马尔科嘶吼着，那些孢子长出来，覆盖了他的口鼻，就像怪诞的口罩，他站起来，但马上跪倒在地，痛苦地扭曲。

米歇尔拍了拍身上的孢子，但在迈脚的刹那，他感到自己的脚被抓住了。他转过头，对上了马尔科的眼神。很复杂的眼神。

“为什么……”

“因为我不叫米歇尔。”

看着孢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马尔科的体表蔓延，‘米歇尔’用手摘下了脸皮，丢在地板上，眼神漠然。

End

这便是电影的最后一行白字。

……

而在一处咖啡馆，道格拉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头戴一顶棕色的报童帽，身着黑色风衣与马甲，五官立体，双目无神，虽然看起来总是在藐视他人一样，但看起来相当英俊。

嗯，如果刀没有架在自己脖子上，就更好了。道格拉斯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

“那个……威尔洛克……你端了那么久的刀，手会不会累啊，要不要休息一下？”道格拉斯讪讪笑到，微微动了一下，拉开一点点距离，毕竟这刀都架在自己脖子一下午了。

但刀锋更近，道格拉斯瞬间就感到钢铁的冰凉，在边上的同僚们瞬间举起了步枪。

“不许动！”

“举起手来！”

“别开枪！别开枪！有话好好说！”道格拉斯感觉心跳都慢了半拍，为什么，受伤的总有自己……真的是感到了世界的恶意。

一切却又迎来了转机，角落了电话突然响起，一位探员接过，威尔洛克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随后那些探员收起了枪，威尔洛克接过电话。另一头，一个温和的声音，就像隔壁家的老太太开始响起。

“威尔洛克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坐下喝杯茶，以绅士的方法解决，而非刀剑相加，不是么。”

“凭什么？”

“我们之间并无仇怨，更何况，防剿局不会对于见义勇为的人士处以惩罚，对于你高尚的行为，我们会给予酬谢。”

“是吗？”威尔洛克冷笑，“酬谢是一大把的子弹还是关到死的牢狱生活？”

“这只是一点小误会罢了，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讲，也是对于你能力的一种测试。换句讲，你想加入防剿局吗？更何况，难道你要在那里举一辈子的刀吗？”

“不了，我想我还是吃不了防剿局的那碗饭。我更喜欢我现在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还会因为一封信来到这里呢？即使只有一个地址？即使这里可能是你的大敌为你所设下的陷阱？或者说你相信自己的不死的能力？”

威尔洛克沉默着，这是愚蠢？或是勇气？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就死了，活在醒世的只有名为威尔洛克的肉体，或许这会使他受伤，但也仅仅只是受伤而已，或许他也会死亡？但倒在与仇敌的斗争之中再好不过，不是么？

“我们的目标一致，威尔洛克，我们都想抓住那个家伙，即使你不愿加入，我们也可以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合作。这是双赢。”

电话那头继续说到。

“你知道的，防剿局并不执着于遵守通常的社会法规，也经常会借调一些履历并非洁白无瑕的有能之人。”

“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女士。”

“纳塔丽娅·龙，你也可以叫我纳塔丽娅博士。”

“那么我会给你一个地址，如果你要找我，可以寄信过来，但在这之前，先叫你的下属让开，也别叫人跟着。”

“那么合作愉快，威尔洛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