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时潇叫自己,长宁才松开那一缕头发,狠狠地扔在地上。
周时潇就算对冯碧云逢场作戏,可在东宫也不能让她如此被欺负,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被薅掉头发是何等的疼,冯碧云捂着脑袋疼的说话都连不成一句话。
“疼……好疼……”
阿德去传了太医后,周时潇赶紧让她去偏殿将发饰全部摘下来。
看着她走,长宁还冷哼着瞪了一眼她的背影,“活该!”
“心芙!”
周时潇一把扯过她,沉声呵斥道:“你再如此粗鲁,你以后就不许进宫直至教好你礼仪为止!”
长宁挣开他的手,撅起嘴眼眶盛满泪水,颇为委屈道:“哥哥!”
“明明是她出言不逊,言语辱骂玉清,长宁替玉清教训她怎么了?”
周时潇抬手打断她这无用的解释,“冯氏身为皇室侧妃,要教训也不是你来。”
长宁心中很是不服,可一想到她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是收敛了情绪。
“我知道了。”
“哥哥,玉清她……”
长宁突然开始扭捏起来,“我想见她。”
周时潇睨了她一眼,走向太师椅坐下,“不许去。”
接二连三被拒绝,长宁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急的直跺脚。
“哥哥!你知道我和玉清从小一起长大,她出了事你怎能不让我去见她?”
“况且,父皇还未曾下旨,她依旧是你的太子妃啊。”
长宁把所有能想到的话全都搬了出来,只求自己哥哥能让她去。
“我求你了。”
周时潇翻着奏章,面色不变淡淡道:“若她骗了你呢?”
此话一出,长宁一愣。
“骗?”
长宁一怔,小步走向前去,“骗我什么?”
“你说话呀!”
周时潇抬起眼眸,“她根本不是张家嫡女。”
长宁“噗嗤”一笑,仿佛像是听见一个笑话,“哥哥,你若真想废了玉清,大可用不上这么拙劣的借口。”
“她不是刘氏所生。”
行宫时,周时潇收到了一封信。
署名是,张家二小姐,张如沛。
这个时候,已经事发,张玉清被禁足在殿中。
拆开信,周时潇看完时淡漠良久,张如沛要见他。
说,有一个秘密要和他交换。
周时潇迟疑片刻,便同意了等张如沛秘密抵达行宫时。
周时潇才得知这惊天的秘密。
这是欺君之罪。
张玉清本非刘氏所生,乃是张帛成醉酒意外宠幸府上一名丫鬟。
那丫鬟也是没经过人事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知道怎么回事才去求的刘氏,说了实话。
刘婉令刚和张帛成成婚没多久,但也三年多了,可就是迟迟未有孕。
二人因着此事愁了许久。
那丫鬟好歹也是个家生奴才,刘氏也不想将此事做的太绝。
想着待孩子生下来,让她做个姨娘就是了。
谁知道她竟然难产了,孩子刚落地她就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