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所有资料都被毁了,除了赫丽安娜及废弃实验室的部分,我一直靠剪报纸拼凑真相。”
“他们对我们进行了残酷的实验,注射各种药物,我那段日子就是在持续注射药物中度过,有时一天要注射多种。只为激发我们的潜能,我目睹同伴一个个死去,体质强的还能撑一下,但最终,所有人都难逃一劫。之后,我又被转移到另一间囚室,在那里,我遇到了拥有超能力的琳德、丽菲儿、谢拉和薇薇安娜,组成了赫丽安娜。接着,在一场狂风骤雨的夜晚,我们杀死了监视我们的研究人员,杀了几名守卫,然后逃出。但很快,他们的增援到了,在那个时代,曙光势力庞大,我们在一家旅店遭到攻击,薇薇安娜为我们吸引注意,让我们成功脱险。”
“我不知道,很遗憾,他们销毁了所有证据。”
“你当然不知道,现在曙光已不存在,没人再关心过去的往事。”
“我在乎!既然发现了这实验室,我认为自己有责任面对这段历史遗留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
“我会收容你,但你要记住,我是一家精神病院。”
“所以……”
“我得对你进行一次面试。”
“面试?”
“确实,夏沫也是通过面试进入的。“
“没错,苍雪,我也是。“
夏沫插话道。
“不过我有PTSD。“
“别担心,我的面试很简单,只有一个问题。“
“请问是什么呢?“
“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艾维询问着。
“你真要问一个PTSD患者这个问题吗?如果可以,我想做个普通人生活下去,不当杀手,不再为‘复仇'而活,只为自己。”
“看来你找对地方了,这里是‘阳光’精神病院,没人是为了他人而活。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工作,还有五险一金,没人会质疑你的身份。“
“不过得事先说明,我现在仍被军方追捕。虽然曙光组织已瓦解,但事情并未平息,总有人跟踪我。他们这几年一直在调查我和解散的赫丽安娜小组。如果你接纳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你确定那是军方的人吗?还有,赫丽安娜真的解散了?“
“我不确定是谁,但确实有人追踪我。是的,赫丽安娜在逃亡后解散了。“
“真遗憾,还以为你们这个响亮的名字能永存。那赫丽安娜的队员们呢?“
“如果她还承认的话,我们仍是赫丽安娜的一员。至于队员...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没联系了。“
“了解了,你的过去就不再追究。从明天起,你与夏沫一起负责我的秘书工作。暂时,你能和夏沫同住吗?医院扩展计划暂未实施,近年来竞争对手众多,招揽人才不易。大家似乎都选择了对面新开业的大型精神病院,他们这么做或许是想破坏我们的经营。因此,扩建遥遥无期,直到我为你找到新住所前,你先跟夏沫同住好吗?“
“太好了,苍雪,我一直希望能有个妹妹。“
“好的,我在你旗下,自然会遵从你的安排。“
......
半小时后,艾维、夏沫和苍雪重回地面。
苍雪身着洁白的护士服,紧致的白色丝袜勾勒出修长的大腿。诚然,善良的女孩穿着护士服总是格外动人。
“我不是要做你的秘书吗?“
“夏沫一人足矣。突然想起我们还需要一名护士,你随意照看一下就行,无需护士资格证。“
“可我完全没有经验。“
“没事,谁敢动你,直接用超能力反击即可。“
“那这里的护士都需要做些什么呢?“
“夏沫会教你。“
艾维朝夏沫示意。
“跟我来,先了解下护士的基本工作流程。“
“我不擅长打针,到时候会不会......“
“这里的病人不用打针,如需镇静剂他们会找院长。我只是带你熟悉一下医院环境。“
“基本流程?“
“没错,只是简单地熟悉下流程。这儿的病人大多时间都在病房发呆,几乎不用特别照顾。主要工作是更换病人的衣物和床单。“
“打扫卫生吗?“
“对,对他们心理健康来说,整洁的衣物和床单至关重要。“
“这不是很基础的事情吗?“
“是啊,但他们现在是精神病人,我们需要给他们家的温暖。换句话说,整理病人换下的衣物和床单,就是我们的战斗。“
“原来如此。“
“可以接受吗?“
艾维在一旁问。
“应该没问题,感觉不难。“
“你一直在外租房吗?“
“是的,一旦察觉有人追踪,我会换个地方。“
“那样可真不容易。“
“那就让她先跟着我熟悉流程吧,院长。“
夏沫提议。
“同意。“
“走吧,苍雪。“
“说到住宿,我想起来了,院长,我们的储物室不是空着吗?“
“许可了。“
“在院长帮你找到合适的新居前,你可以住在那儿。“
“储物室很久没用了,积了不少尘土,等会儿我去帮忙打扫。“
艾维主动提出。
“我也会参与。“
“谢谢你们。“
苍雪感激道。
“客气什么?既然来了,你就是‘阳光’精神病院的一份子了。“
“食堂呢?“
“就在隔壁,与我们合作的食堂,菜价很亲民。一会儿我可以带你过去,毕竟是初来乍到。“
“今天工作吗?“
“不,你可以休息两天后再开始工作,今天主要是熟悉流程和环境。等会儿还有宿舍整理,不会太久。“
“嗯。“
......
整理好宿舍后,苍雪坐在焕然一新的储物室内,艾维为这里配置了全新家具,并清理掉了多余物品。拉开窗帘,这里居然像个真正的家,尽管楼层较低,却不影响采光,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苍雪开启赫丽安娜的操作面板,那曾是曙光为她们准备的,也是建立赫丽安娜团队的工具。如今,三个名字显示“账号不存在”,一个“离线”,另一个则未知。
枪炮声、爆炸声、电话铃声、窃窃私语...一切宛如二十年前那段黑暗日子的回音。那时,她们每天被迫服用各种药物以挖掘潜力。一只小手握住了苍雪的手。
“你是我们的队长,我们一起逃出去吧,队长。“
苍雪回过神,当年的恐怖研究员已经不在。她按住胸口,尝试释放超能力,显然,即便身处安宁之地、“复仇”结束,她的力量仍未消失。
“最后的印记,这次我一定要得到它。“
幸好,苍雪释放的力量微弱,只是引起一阵轻风。透过窗户,能看到病人们在公园里休憩漫步。从苍雪所在的宿舍望去,他们悠然地走在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