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疯人院
永不言弃,我们一定能摆脱这个噩梦。
——可就算我们逃得出这炼狱,你觉得我们还能适应外界的生活吗?我们都已变成另类的存在……...
——没错,不过是再度被视为异类,然后被人类无情猎杀!
——但我们已无路可退,每日的试验已将我们的精神世界侵蚀殆尽……
——现在,我们别无选择。
——出发吧,翻过那围栏,那边就有自由的天地……
——在那里,我们将重生……
艾维自述,我曾在一所疯人院担任长达20年的院长,清晨医院内喧嚣的争吵让我回想起20年前,五个少女如何从严密防卫的超能研究机构“曙光”中奇迹般逃脱。她们在牢笼般的实验室中,凭借卓越的协作与指挥,突破了这个号称无法越狱的“攻城锤”。她们的小队名为“赫丽安娜”,含义不明,或许是单纯的好听罢了。顺带一提,当年实验发生的场所正是这座如今的“阳光”疯人院所在地。
如今,我们已是合规的疯人院,专注于照顾精神疾病患者。那些非法行为,早已成为过去。若非当年在军方掌控下,那些骇人听闻的悲剧不会发生。
“院长!又有病人发病了,他爬上我的车乱蹦乱跳,快来制止他,快给他打镇静剂,否则我新车……”
夏沫急匆匆跑进来,她今日的黑色丝袜勾勒出结实的双腿。强壮些是好的,就像这盘烤火腿,肥瘦适中,丝袜紧绷得恰到好处,高跟鞋又凸显她的修长大腿。老板,请来两根烤肠。
看来我们办公室的新晋长腿美女遇到了困扰,她在你的车上跳跃?当然,那是我指使的。我对他说跳上车就能飞入外太空,他居然信了。这阔太太入职才三个月就买了部比我还拉风的车,难以容忍!但毕竟,这里的确是精神病院,我也是院长。
“别紧张,夏沫,他跳上车是想飞向太空。”
艾维轻柔地说,视线在她身上流转。
“院长,请快阻止他,我的车快被他踩烂了。”
夏沫说。
确实,照这样下去,车子真会受损。艾维望向窗外正乐此不疲的病人,心中暗暗得意。
“我们虽然是疯人院,但也应尊重病人的愿望。作为医生,我们要引导他们,期待某一天他们能重返人间。”
艾维说着,眼神落在夏沫饱满的大腿上。
“你确信他们有自己的意志吗?他们是精神病人……”
夏沫质疑。
“今早不是有个病人还一直盯着你的臀部吗?”
艾维回应。
“请您别再提起这种令人不适的事。我相信任何一个姑娘若非生活所迫,都不会接受那样的目光。”
夏沫反驳。
“我明白了,马上为他注射镇静剂。夏沫,抱歉,我没及时拦下他。”
艾维道歉。
“不,我猜你压根就没打算阻止他。”
夏沫道。
“为何这么说?”
艾维反问。
“因为此刻你的视线仍在我的大腿上。”
“我注视你的大腿并不意味着我要看别的,夏沫,那是对美的玷污。”
“有何区别?变态!”
………………
处理完那病人后,艾维连续按了三下标有“42”的按键,通往地下三层的秘密按钮悄然显现。尽管提前给了病人镇静剂,但他看见夏沫车上的鞋印仍感舒心,心情大好。这层地下按钮不在正常电梯板面上,藏于隐蔽键内,艾维开启隐蔽键,启动了通向下三层的按钮,电梯缓缓驶往目的地。至于为何需按三下才出现,其中并无深意。
地下三层,当年是军事部门,即“曙光”的实验基地,设备仪器依然完好。接管此处后,因新任领导没收回,也没人询问实验室下落,似乎这一切从未存在。艾维未动清除它们的念头,实验资料虽毁,但他通过历年报道推测,此处肯定进行过某种实验。不论如何,艾维相信遗留在这里的背后有原因,所以他并未多虑,疯人院下方隐藏着一间实验室。
“院长,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夏沫的声音。
“我在。”
艾维回答。
自从艾维发现了这地下实验室和电梯的秘密,除精神病人外,疯人院所有员工皆知此事,也知道操作方法。
“你又在研究这实验室了?”
夏沫问道。
“是的,我收集的旧报纸都能堆积成山了,却依旧不知当年在此发生了何事。”
艾维说。
“你不是说过是有关超能力的研究?”
“因为‘曙光’的标识中有ESP,看,他们的标志上有这字母,所以我猜想或许是个超能力研究组织,也许研究其他事物。”
“当时有五位少女逃走了,她们的组织叫……”
“对,赫丽安娜。从残留信息判断,她们可能是最后一批实验对象,因她们逃跑后,实验室便废弃了。成员逃亡,信息销毁,之后多年沉寂,直至……”
“直到你购买这块地,建起了这家精神病院?”
“正是,此前无人知晓这实验室的行踪,但我奇怪的是,当年报导为何对此事只字未提。根据现场情况,这里曾爆发冲突,很可能还有枪战,然而报纸没报导。我查阅了过去二十年的所有报纸,一无所获。”
“那这实验室的年代怎么确定的?”
“依据赫丽安娜逃跑的时间,她们逃走后,实验室即废弃,故推断应在二十年前。不过当年逃出的赫丽安娜成员们,可能仍是少女。”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进行了残忍至极的实验,具体何果尚不清楚。”
………………
突地,电力短暂中断。恢复供电后,艾维与夏沫惊见一位少女出现在眼前。
“你好,这位大腿曲线诱人的少女,如你想入住疯人院,须走正规程序。否则,期间发生任何问题我们概不负责。”
艾维开口。
“我叫苍雪,是赫丽安娜的队长。”
少女答道。
“苍雪,赫丽安娜?那么意味着……”
“是的,我是二十多年前的‘曙光’实验对象之一,也是赫丽安娜的成员。你们呢?”
“失礼了,我是这块地的买主艾维,这位是我的助手夏沫。”
“你好,苍雪。”
“原来你是盖了精神病院的怪咖。”
苍雪说。
“哎呀,那时还不知底下有秘密。话说回来,‘曙光’呢?现在我正使用这实验室,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曙光早已瓦解,当年涉及的高层都在我的‘正义’之下丧生,没错,我是来‘复仇’的。法律无法制裁他们,那就由我来。我亲眼见证了曙光的终结,你可以相信我。”
“那你为何来到这里?这不是你的伤痛之地吗?”
“因为已没人可杀了。除了……”
“除了……”
“没什么,真的没人了。参与此事的最后一个人,一小时前毒发身亡。当然,没人会把这事与二十年前的事件关联起来,也没人会想到我。然而复仇后我意识到,我活着只是为了完成那个目标。杀死了最后一个人,我的生存意义也随之消逝。”
“因此你回到了这里?”
“我无处可去……你能收留我吗?毕竟,这里是你买下的。”
“当然,但在那之前,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什么?”
“他们在這裡进行了超能力实验吗?”
“我以为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