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林荣与永宁公主之间的关系便一发不可收拾，成为宫中，人尽皆知的‘秘闻’。

这段时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了每个落井下石的人的口头禅。

他不想惹是非，但跟公主扯上关系，‘是非’便无处不在。

“那可是公主。”

“你这种人怎么高攀得起。”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算个什么东西。”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想往上爬想疯了。”

刺耳的话在他耳边此起彼伏，他头痛欲裂。

他就像从阴暗角落里突然钻到众人面前的一只蟑螂，连他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都想要为了全世界杀掉如此‘不堪的自己’。

可他不甘心，生不如死的过往像一根毒刺一样钻到了他的心里。

别人活生生地撤掉他身上的一块皮，然后把一张并不属于他的脸强行给了他，每当看到镜中这张精致的脸，他那卑微、毫无尊严的过往便会极为恶毒地啃食他的灵魂。

那些巫说过，“这张脸是我此生唯一改命的机会。”

想着公主顺从的身体，渴望的眼神，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扭曲的脸中透着一种狰狞的笑，‘这张脸属不属于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事，这张脸很好用，不是吗？’

黑夜中，传来放纵的呻吟，躲在暗处的一双双眼睛，在细听、细听，深怕错过自己想要的声音。

“既然这世界需要我配合演戏，那我便把你想要的‘疯’做给你看。”

他的双手划过公主的掌心的汗，他们十指交扣，“公主，我是谁？”

“你是林荣，是林荣——”

“啊——”

公主，醉生梦死。

他仰头，望着宫殿高高的穹顶，心想，这张俊秀的脸不该有这样沉重的喘息。

‘可是生来沉重，永远学不会所谓的‘优雅’。’

公主喜爱美男，多几个面首也是正常的。

可皇帝刘隐一听太监说，公主与林简的养子整日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