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溪把凉亭收拾干净,赫连柒进房中把染了墨的衣服换下。
翌日,赫连柒与孙绍涵坐在衙门的亭阁。他照旧拿出那纸宗卷,看似要与赫连柒好好理论一番。
赫连柒被他盯得心虚,确实是自己扰乱公堂。也不指望京兆尹能有什么好脸色。
“灵慧郡主,不知现在可以告知下官芸娘一案的疑虑。下官也想听一听,郡主的高见。”
孙绍涵把宗卷放在赫连柒面前,神色可是不太对劲。
“京兆尹,本郡主昨日可是为了大人着想。怎么大人好似不领灵慧的情,还怪起我来。
你看看,昨日的那情景。芸娘一口一个冤枉,就算能结案。大人也不能堵上悠悠众口吧!”
“大人,你看啊!这宗卷上也只有赵晓雷死后被赵氏夫妻发现的事,并没有亲眼所见。”
她玩起文字游戏来,不过她对京兆尹如何知晓芸娘销毁证据的事感兴趣。
这宗卷就写着王春从后院挖出带血的布帛,赵晓雨在城南乞丐身上看见与赵晓雷一样的衣服。
“郡主此言差矣,宗卷上所写之事是下官一一去查证过。那衣服与带血的衣帛确是赵晓雷的。
衣服的布料、样式可能会有一样的,可是完全能拼接起来的总不会错吧!”
孙绍涵派小厮把赵晓雷死前的血衣呈上来,还有那支飞凤金钗。
“郡主请看,这衣服胸前的破口可是被金钗所为。每一个破洞都能与金钗端柄口对上。
这一串金色流苏,乃是在衣服中寻得的。不知郡主还有何疑问,此案可结?”
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这一系列的证据让赫连柒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