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禁身后还跟着一个助理,看到被沈耀行揽住的祁绽目露鄙夷。
当初她就不喜欢这个祁绽,总觉得配不上陆总,可不,现在被陆总抛弃以后,又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她觉得真恶心。
不过恶心归恶心,却也没有表露什么。
只是有的人啊也怪双标的,比如这人,也不批判批评她家陆总当时还没和祁绽分就和白月光勾搭上了呢!
宴会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名利场,四处都是结交和攀谈。
但这会还真没人敢往这里凑。
陆禁前不久去国外出差,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这才回来没多久。
他一身定制西装,身高腿长,气质儒雅威严,年纪不算大,但身份可不低。
至于为何来沈耀行主办的这个饭局,兴许是因为沈茗?
这就不知了。
沈耀行和陆禁身高差不多,但身上的气质却稍逊一筹。
陆禁这人看起来实在矜贵,以前沈耀行不服气,后来学着接受了。
毕竟他也学不来陆禁的板正。
陆禁目光淡淡的落到沈耀行的身上,沈耀行便感受到了这人的不悦。
可惜,沈耀行现在实在没有害怕的道理。
毕竟祁绽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小明星,陆禁亲手丢弃的小玫瑰,现在他要捡起来玩一玩,赏一赏,与旁人何干?
“哟,阿禁来了,我千求万求,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沈耀行笑着,看向陆禁旁边看起来十分小鸟依人的沈茗,“茗儿啊,这段时间你跟阿禁形影不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啊?”
他和沈茗都姓沈,实际上没有太大的关系。
祁绽精致的眉眼微蹙,手心里都是汗,心乱如麻。
好像思绪已经不会运转了一样。
沈耀行和陆禁本就不是什么平常人物,很快便汇聚了所有目光。
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尤其是如有实质落到他脸上的那道目光,压得祁绽抬不起头,惊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发软。
他在做什么?
祁绽脸色慢慢变得惨白,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沈耀行揽住了他,他肯定能软倒在地上。
这不是紧张和害怕,是一种他还没有意识到的羞愧慌乱。
他在利用他以前那么讨厌的沈耀行试探陆禁,又或者想昂首挺胸让他看着自己并非是他弃之如履后毫无价值的人。
可是不管是那种想法,哪怕只是想跟沈茗争口气,他都输了。
沈茗目光落到魂不守舍的祁绽脸上,抬眸看了眼一旁脸色并不太好的陆禁,柔声一笑,“你别乱说,我和陆禁哥现在只是好朋友啦。”
陆禁面无表情,对此不置一词。
他肩宽腰窄,身材挺括修长,就站在此地,全身的气场都散开,好像整个会场都以他为中心了。
男人只是淡淡的瞧着面前这个抬不起头的青年。
面上倒是看不出何种情绪,可要是了解陆禁的人都清楚,他现在是有不满的。
也是,毕竟是跟过他几年的小情人,哪怕不要了,也容不得跟着别的男人晃悠到自己面前来。
看来,祁绽是没吃够教训,以为还能如以前一样恃宠而骄。
愚蠢。
沈茗心里哼笑一声。
沈耀行又说了什么,祁绽完全没听清。
他的头有点晕,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脸色苍白得不正常。
他是怎么推开沈耀行,又是怎么离开会场,怎么进入卫生间干呕的都不知道。
脑子里嗡嗡嗡的,耳心有些疼。
他抬起湿漉漉的手用力揉了揉耳朵。
羽睫上有水珠,坠到大理石的洗手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