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特出事了。可能得你出马。”

片刻，孙伏心把丹尼修车店的位置发送过去。又拿出自己的终端。

“瓦力，有个号码帮我追踪一下，尾号是……”

又一次坐上车，瓦力还没发定位，所以孙伏心只是驶离现场。

“成神？什么意思？联安官方要求不准成精都，怎么还能成神？”

“你说的是后天神，我说的是成为先天神。”

蒸汽侧的联安警力不足，现在能查到丹尼就不错了，所以孙伏心放慢了车速。

“先天神？至上神那样？”

刘老师每天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往返村子和学校，在上课之前，他总算快步走进教室。

“同学们，假如我们现在要成神，我们大概有三条路。

第一条，最简单，你爸妈就是神，对吧。那所谓先当仙人在当神，我户口在高天我天生就是神。这是所谓的先天神。”

教室里的学生附和式笑了笑，刘教授虽然不苟言笑，但会冷不丁说些听不懂的梗。

但毕竟咱们是学术研究，所以要严谨。所谓先天神，用修仙侧的说法，其实是仙缘足，也就是命好。最经典的例子就是修仙侧过年会贴的门神。传说他们生在桃都山，是天生的神明。更典型的，如果有同学报了我的选修课，《西游记》里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也是所谓的先天神。”

刘老师顿了顿，敲敲黑板，打断记笔记的同学。

“好了！我们刚刚说了命好！”

刘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命字。

“那么我昨天已经让各位预习了这一节，各位可否解释一下，这所谓的命，到底是什么？”

“修仙侧有时来天地皆同力一说。”

十三抱着终端，侃侃而谈。

“左转下一个街口。”

“大致意思就是命好做什么都顺吗，直走两百米，红色跑车。”

“但这个命字，可不止这点。”

红色跑车出现在视野里，孙伏心踹开车门，拿上修仙侧入侧剂，死踩油门。

“准备跳车。”

十三闻言，解下安全带。

两辆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对方也发现后面的车辆是蓄意冲撞。

“跳！”

孙伏心猛打方向，跳出车外。

两辆车撞在一起，爆炸的火焰窜出老远。

“起码到达目的了吧。”

孙伏心感觉全身都已经松动。之前看那些动作电影，想的都是哪能这么夸张，还跳车扒车，现在还真做到了。

车架上烧着火，大概里面的人也活不成。但职业习惯，孙伏心还是慢慢靠近火海。

正是盛夏，大火伴着酷热让孙伏心汗流不止，孙伏心不得不伸手擦去头上的汉，免得落进眼里遮挡视线。

两台车架搅在一起，已经不成形状。孙伏心扯着脖子往火里看，连人的身形也没有。

“啧，职业病，浪费这时间。”

孙伏心放松神情，一夜之间多次恐怖袭击，哪怕联安再不待见蒸汽街，也得出警搜查，除非杀手这个非法行业能成为民族特色，辟异官方下场了都不停业，不然玛丽起码能安生几天。

就在孙伏心一瘸一拐的远离火场时，那搅在一块的车架发出怪声。

孙伏心扭身，伴着火焰燃烧和铁架的扭曲，一大块不规则但隐约显露人形的黄铜骨架。

那人形单单缺了脑袋，它倒也不嫌弃，掰下一段燃烧着的车架，揉成团，安在脑袋上。那身形渐渐变成更清晰，更明确的形状。

十关节球，铜管连接。

“我特么的……”

对方以近乎要摇断的频率前后左右摇头，那头部的器官也越来越清晰，唯独眼睛像是蒙了尘，并不真切。

“你特么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