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想说什么？”

丹尼的老大詹特是典型的中年无事可做型主播，主要的直播内容就是光着膀子跟弹幕吹水。跟丹尼离得不远，就在店后面的居民楼。跟大多数蒸汽街居民楼一样，这里没有电梯。好在楼层也不高。

“什么说什么？”

“你刚才不是。”

十三装腔拿调，模仿孙伏心的声音。

“说起来……”

“说起来什么？”

那怕是签订契约的现在，孙伏心过去的事仍然属于不可读档案，与之有关的记忆也都被一堵厚厚的墙壁阻挡。所以见孙伏心想要提及往事，十三便忍不住好奇追问。

“没什么，我刚刚想说我车开的还挺稳的。”

孙伏心说这话时心不在焉，明显是岔开话题。但这几个月的相处让十三发现，孙伏心不想说便一句话也漏不出来，只好换个话题。

“你现在手里有蒸汽侧，魔法侧，修仙侧，本来我还觉得要花一点时间的。”

“哦对，你刚才说先别点技能。”

“嗯，现在除了入侧之外，还有一个方法，起码能修到十枝以上。”

“待会儿说吧。”

孙伏心检查手中古德英纳福剩余的子弹。又吵又躁的背景音乐从门里钻出来。

孙伏心两枪打坏门锁，再一枪打中侧躺在床上主播的腿。

“你老大的老大在哪儿？”

“哎呦我特么！诶！谢谢老铁的火箭啊！我去！疼死我了”

孙伏心一脚踩在那条伤腿上。

“快点！”

“我不知道！我连我老大在哪儿都不知道！感谢老铁的留言啊！是剧本吗？好烂？不是剧本啊老铁们！我骨架都被打出来怎么可能是剧本啊！”

“好嘛！难度增加了还。”

孙伏心对着另一条腿开了一枪。

“啊！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弗戈肯定知道！他资历老他肯定知道！”

……

又是一阵狂飙，汽车的车载屏幕上显示时间，下午五点。

“那个修到十枝以上的方法是什么？”

“成为神。”

“啥玩意？”

还是一样的流程，踹门，打腿，威胁，问老大。

对方很冷静的从轮椅上摔下来，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有点地狱了。”

“确实。”

孙伏心重新上好子弹，又打中两条手臂。

“我跟你有何仇怨？”

“咳咳！我跟你有何仇怨。”

“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孙伏心靠近，拿出终端，捡起摊在一边的右手。

“这个？”

孙伏心盯着对方的眼睛。

“这个？”

孙伏心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