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酒吧门口,就有一个小哥过来接我们。
小哥给我戴上了手环,他说戴上之后可以无限次自由进出。
然后我们就一前一后进了pub,坐上了卡座。
在此之前,我几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第一原因是我很宅,第二则是我父母默认的规矩就是十一点之前必须到家。
灯光还没有特别的晃眼,只有零星几道光束。背景音乐是比较柔和的鼓点。
严析坐在一旁拿着平板在点酒,酒保好像和他很熟悉。
酒保走了之后,严析靠了过来。
他洗发水的味道很清新,我一直对这种清爽气息的男人颇有好感。
“我们来的比较早,过一会,你就会看到这里热闹起来了。”说罢,他点了一根,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我感受着城市夜晚的灯红酒绿,偶尔望向他,偶尔观察着周遭的人来人往。
“等等会有很多人,预算不够的人,都进来蹭卡座,或者在旁边蹦。我们坐在这里,可以看着他们,非常舒适。”
没一会儿,酒保就上了很多酒架和果盘。因为卡座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看起来甚是阔气。
透明的盒子里装满了冰块,一瓶白色的龙舌兰横插在冰块中央。
还有一排透明的杯子,杯口沾满了海盐,上面横放着柠檬块。
严析轻车熟路地捻起一杯酒,点燃了最上层的透明的伏特加,焰火在跳动的音乐下愈发诡谲。
“这杯叫B52 Stratofortress,意为轰炸机。它很烈,你别喝这个。”说着,他拿起吸管,穿过酒精的火焰,从底部开始喝了起来。
吸到最后,严析皱了皱眉头,哈了一口气。
这一句话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我也在桌上拿起了一杯尝试,但我不敢像他那般,用打火机把它点燃后喝下。
我用吸管吸了一小口,最先是浓烈的伏特加,而后是一股浓烈甜腻的奶油咖啡香气。
严析转头观察到我狰狞的表情,狡黠一笑,“是不是又甜又烈?像你一样。”
我吻上了他。
呼吸开始停滞,然后又热辣滚滚般袭来。
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腰,动作愈发热烈。这一刻,我们只想深入彼此更多,酒精的气息在我呼吸间环绕,我意识到自己一定是醉了,才会如此。
其实我从前都非常抗拒接吻这件事情,因为我不理解,我在此之前从未在亲吻中感受到爱意。
我只能感受到窒息和被对方不断索取的不适。
在这短暂而片刻的思绪流逝后,我明白我对严析这叫做生理性喜欢。
他在我呼吸仍未均匀时,又攀上了我的唇。
我只感受到唇齿交融的奇妙触感,周遭的一切仿佛化为虚无。
或许有的人在看我们,也或许无人在意,每个人都在这片空间里享受着自己独有的氛围与狂放的自由。
“哥,我敬你一杯。”隔壁卡座的人打断了我们。
严析倒也没觉得愠怒,也举起酒杯“玩得愉快。”
转头,那个人也朝向我,举杯。
我笑了笑,我们之间的交汇就在清脆的碰杯声中停滞。
此刻一切皆无言,我抽着绿茶味的电子烟。
呆滞地看烟雾飘向空中,就像我在央美6月份的毕业展走出后,看着天上的白云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会流向何方,就像我一样。
何处是安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