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也许那些东西根本不重要。如果你有一天愿意这么做,我会陪着你。”
翁奕一定不会相信我看到的,孤单的触手再一次生长蔓延。
“我经常会根据,人们的神情和肢体判断他们的内心。但是你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呆,我只能推测经历创伤之后的神经还在寻找人们的残存的温柔和爱。不过,再怎么寻找也无济于事。”
他给我到上热水,一边说:“现在是临晨三点,外面雨很大今晚你可以在我这里休息,”他接着说,“这是第几次被惊醒的,是什么样的噩梦。”
“不是被惊醒的,也不是噩梦。我的朋友,说我睡觉时,总是会发出声音。”
阿折那时把我弄醒问我,是不是在做梦,我醒了之后,发现他在旁边弹着吉他。那是一首伤感的歌。
我大概记得,睡觉时,胸口很难受。
“我上次听你说过,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了。”
“她应该还没醒,我是悄悄出来找你的,就是因为被人爱着,让我感到难受。”
“你仔细想想,在你生命中是不是有个人一直被保留着,但又无法记起。”
“我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次我梦到的是一个道观。我的朋友他对着道观上的字发呆,梦里下着大雪。道观里只有我和他。这段梦在他分手的那个月出现过,现在再次袭来。之后,我在山峰和金色的阁楼之间寻找出路,天空很晴朗。梦很少是晴朗的。”
“真不巧,我方才才提到让你皈依。那么,是什么使你焦虑的呢和这些梦又有什么关系。”
“我醒来的时候,锦熹还在睡梦中,屋里安静得听得见她呼吸的声音但这种场景,很快被一个想法给扭曲了。”
“什么想法,”
“我希望失去爱情。”
翁奕听后,眉头紧皱。
也许我这么说太夸张了,但只有死物是最乖巧的。当时在房间里,听着她的呼吸声,看着她胸部的起伏,唾液气味仿佛布满房间。
“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尽管我很愿意喜欢上一个人。我听说过萧山赘婿的美闻,也希望自己也有那种运气,但终究还是做不到。”
“已经有一个女人教会了我们,爱情是什么样的了,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再相信。”
“你是说,我们的母亲吗。”
“是的。”
“可我不认为,母亲那个年代大多数人,拥有爱情,她在青春的意义和时间是灰色之间,选择了后者。”
现在我也不认为她的选择是灰色的,至少关于某座城市的记忆充满了迷彩。
一根烟被点燃,这时候我有点困了。
“如果不喜欢,就不要以为时间能改变。”
“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个错误,孤独已如同影子。”
“我明白,你频繁的梦,是一种焦虑,更是梦在替你回忆某个时间的瞬间,如果你能联系到,你所说的感受和记忆的碎片,就一定会完整。”
我放下杯子,四周突然变得无比安静,我猜想铁皮房外白雪皑皑
“基因会选择他要的女人,但如果你无法抗拒规则,就只能和大多数人一样。可是你如果抗拒规则,出轨只是个时间问题。”
次日,走出房间,我无意中发现隐藏在门背后的黑色雨伞和雨衣猛的察觉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