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没,那个小男孩的案件水落石出了。”
问安在电话里说。
“嗯。”
挂断电话后,我托着锦熹的行李箱,我们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餐厅休息了几分钟。
“电话里是谁?”
她问到,正打算抢过我的手机,但之后她没有打开记录。锦熹也意识到,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薄纱。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给我机会。”
我无言面对她的质问或许是渴望温暖,或许害怕孤单,或许是相信自己能喜欢上锦熹。
微风吹动着她的头发,我看着她的眼睛也看到了她的身后——巨大的飞机风涡轮发出的轰鸣几乎淹没了她对我说的那几句爱,枯黄的草和铁网再次让我恍惚。
几天前的那个夜晚,我们一丝不挂,但是我却始终不能坦诚。我厌倦做爱,厌倦她的身体。
半夜我像个无能的老年人,在床头抽着烟,而她失望得趴在床头啜泣。她是否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我在想是不是因为紧张过渡,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不安得睡去。
也是那时候,第一次出现了幻觉。但是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翁奕于此同时腰部的疼痛更加剧烈。
意识的幽暗里,我站在窗台,望着子夜,牧场和风车像个睡着的野兽,仿佛守候着梦的界碑。
牧野旁的飞机场上空,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飞行物。但是没人注意到它,虽然它肆无忌惮。
但这终究只是一个梦,却让我感到无比真实,记得翁奕介绍给我的那个以半山命名的探险队里面二十来人,都在寻找超现实主义景物的证据,如果他们不是胡编乱造。那么他们说得一些有可能是事实,并非错觉。
我和她正要分手,我很想告诉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我和她说这些,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一巴掌。
她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买礼物了,也不可能成为萧山赘婿一生或许穷困潦倒,自己打拼这压根就是个笑话。
“你干嘛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爱你。”
我当然是在说谎,那一刻我突然又想通了,比起日夜颠倒房租都勉强筹齐的生活,我更愿意,卑鄙得接受馈赠。
“你说得是真的吗。”
她丢下自己的行李,直接亲了过来,她的牙齿上的银牙套在微笑时闪闪发光。
我只是不想气氛那么沉闷,在她出国的这段时间,我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就说自己出轨。
我已经想象到了,如果我爱上她之后可能发生的景象,尽管她现在深爱我,一切都显得那么被动,但是到了婚后,地位就必须开始划分了。我会低着头吃饭,至于会不会在一个凉爽的下午,和老丈人一起打太极还不一定。他会一边说着太极的博大精深,一边暗喻人生,开的车也许也是借的。要么直接被赶出门,最可怕的是交配后,就净身出户。
因为她的好是自私的。我一直记得,她是个出轨的女人,无论她怎样爱我,她也始终是个出轨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