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仲君欲要离去的时候,将眼睛瞥向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然后问道:“这人是个什么情况?”路清风答道:“万伯伯,这人是个小偷,趁夜潜入小侄房间,意欲将小侄财宝偷走。”忽然想起了,这位万伯伯为兄长四处寻医看病,想必是花费不菲,连忙说道:“万伯伯替万大伯寻医问药,想必是需要钱的。小侄此处还有些金银,小侄留下一些自用,余下的便叫万伯伯寻医拿去吧。”
万仲君连忙说道:“这可怎么好?当长辈的怎能能要你们小辈的钱?”路清风说道:“万大伯是因家父受的伤,万伯伯收下这些银两也可让小侄心安一些,否则小侄恐怕余生皆是不安度日了。”邱子凤一旁也说道:“晚辈虽万伯伯无甚渊源,但亦与风兄所言一般想法,还望万伯伯收下,也是我们晚辈的一份心意。”万仲君说道:“好吧,盛情难却,我这个当伯父的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收下来了。”话题一转,又说道:“可这人见过我侄,却不可留。便交由伯父处置,你们看如何?”
路清风说道:“这小偷虽然有罪,可罪不当死。明早我们去衙门报案,给他个牢狱之灾也就是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万仲君说道:“贤侄不知,这世道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这小偷已然见过你的面容,若是宣扬出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要怪只能怪他命数不好,犯在了我们手里。”路清风见万仲君坚持,只好点了点头。
只见万仲君将内力运在掌上,一掌朝那黑衣人拍去。可怜黑衣人昏睡之中便一命呜呼。万仲君一手托起那人的尸首,一手拎住路清风三人所赠的金银。一扭身,便自窗户而去,回返自己屋中去了。而后放下金银,施展轻功,再托住黑衣人的尸首自窗户出去。借着夜幕的掩护,街上往来吃酒的客官竟无一人看见万仲君的身影。万仲君消失在夜幕中,来至一片荒山上,将那人来了个弃尸荒野。晚上野狼出没,这人便会被啃得尸骨无存了。
正当万仲君要离开的时候,却借着月光看见那黑衣人的怀里似乎是有着什么,一边的棱角凸显了出来。万仲君怀着好奇的心态往上一摸,原来是快令牌。只见那令牌上画着一个形状类似燕子的图案,万仲君见了心中一沉,坏了,这人竟是燕子门的。
权衡一番利弊后,万仲君还是决定不把此事告诉三个晚辈。他把令牌带好,防止这尸首被狼吃了后,留下令牌被燕子门的人追踪到此。他万仲君倒是不怕,可三个晚辈如何面对燕子门的人不断的追杀呢。万仲君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镇子上,淡定的找到那家客栈,然后趁没人关注的时候一跃而起,再从窗户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睡觉。万仲君倒在塌上轰然睡下。不大一会,就鼾声大震,响彻全屋了。
万仲君这边倒是睡得很香,可是却苦了路清风了。路清风听着隔壁的鼾声,心中知道那就是刚刚相识的万伯伯的房间。可自己父亲与他们兄弟俩的那种关系,让路清风又不好意思去敲敲门,叫万伯伯莫要打鼾。路清风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时而用双手捂住耳朵,时而心中默默背诵经文。可是无论是哪种方法,总是阻挡不了万仲君的鼾声钻入路清风的脑袋里。
路清风只好爬了起来,见屋内的桌子上备有笔墨纸砚,便信笔写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