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瑞儿吃桃花酥。”
伶瑞抬眸回看着她,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眸光清澈如水。
起身蹦蹦跳跳的跟着杏儿就要出去,余氏忙上前拉住他,嘱咐了几句:“瑞儿乖,别给姐姐们添乱,就在院里玩。”
伶瑞连连点头。
见屋伶瑞出去,叶清歌这才拿出伶月的家书递给余氏。
余氏起身,双手颤抖的接过信笺,打开看了一会,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便如洪水一般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可怜的月儿啊......你怎么舍得就这么离母亲而去......月儿...... ”
叶清歌看着她,眉头微蹙。
待余氏哭了好一会,她这才使了眼色,让候在门外的丹琴扶了她起来,又重新给她换了一盏新茶。
“余婶子请节哀,伶月这也是忠心侍主,侯府自当为她厚葬,也定然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余氏闻言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只抹着眼泪道:“多谢夫人,侯府的大恩大德,老奴无以为报,只能结草衔环,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您。”
丹琴从小丫鬟手中接过一个木匣子,端到她面前:“余婶子请过目。”
只见她打开木匣子一瞬,原本晶亮的眸子忽而变得黯淡无光,面色骤变,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失望。
“余婶子可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余氏这才抬起头,眸中带泪,面上有些为难之色:“哪里的话,老奴甚是感激夫人的怜悯.......可.......老奴已经上了年纪,我儿又是这副模样,待老奴它日故去,这些东西在他手中便成了无用之物......”
叶清歌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却还是假装不知。
恰在此时,杏儿领了一个身着管事衣裳的青年男子进来,上前恭敬行了一礼:“见过夫人。”
“苏管事,这位便是余婶子,是老侯爷身边胡管事的发妻,日后她便是你的主子。”
“是,但听夫人吩咐。”素岩转头向余氏行了一礼:“见过余婶子。”
余氏连忙虚扶了一把:“老妇不敢担,苏管事无需多礼。”
叶清歌这才对余氏说道:“余婶子,我自然是知晓你的难处,这不都已经替你想好了......”
“我在城西为你们置办了一处宅子,你和伶瑞这几日便可以直接搬进去,你们母子日后的生活起居,便全由这位苏管事照料,田产铺子、宅中大小事务,还有婚丧嫁娶,日后孩儿的满月宴,也全都由苏管事来操办........”
见余氏有些愣神,叶清歌又道:“婶子大可放心,只要侯府在的一日,便会保伶瑞生活无忧、平平安安。”
余氏回过神来,眼眶微红,连连磕了几个头:“还是夫人想的周全,瑞儿就拜托给夫人了,夫人的大恩大德,老妇来世再报......”
叶清歌见状让丹琴扶起她,或许这一刻,余氏的感激之言,才是真正的发自肺腑。
看着余氏母子出去的身影,叶清歌心中不免有些悲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