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是不是苏岩,婢子见过几回,那小子聪明机灵,为人还挺仗义,能力也不错。”丹琴也在此时送完信回来,正好听见叶清歌和杏儿谈及苏岩。
这人她还是有几分熟悉的,苏管事忙时经常让他代为送账本,送消息,办事稳妥,聪明上进,是个忠心可靠的。
事到如今,这伶月的母亲兄弟还真不能不管,但倘若真如叶清歌所想,却也不能叫他们轻易拿捏了去。
叶清歌想了想,当即做了决定:“那就苏岩吧,擢升为管事,再选些忠心的仆从,让他带去那座宅子。”
“婢子知晓了。”杏儿随后又拿出伶月的那封书信:“姑娘,还有一事,这信要如何处理呢?”
叶清歌思索了片刻,这封信绝对不能公之于众,不论伶月背后之人是谁,都不能让他得逞。
“给侯府的那封烧了吧,只留家书。”叶清歌断然道:“你发现这信的时候,可曾有旁人看到?”
“那倒没有,婢子是在伶月枕下发现的,随后就揣入了怀中,未曾被人发现......只是,方才邱嬷嬷看到了,会不会.....”
“不会,方才进入院中,你可曾察觉到,邱嬷嬷一直在背后盯着我们,直到你呵斥那两个丫鬟,她才出面,还有,她走路是不是没有声响?”
杏儿挠了挠头,眨了眨眸子:“好像还真的是没有声响,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婢子身后,还吓了婢子一跳。”
“姑娘!......她莫不是学武之人。”
叶清歌点了点头:“没错,你可有留意到,绯烟说到崔玥时,看了邱嬷嬷一眼,她便出去了,不是因为要避开她,而是让她去屋外守着。”
“这么说,邱嬷嬷竟是绯烟的人!”
叶清个点了点头。
侯府西厢房内,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端坐于圈椅上,身上衣着朴素,几支简单的珠花插于发髻上,眼睛看着窗外满目白色的院子陷入了沉思。
一个身着朴素的十四五岁少年,身材微胖,眉目还算清秀,拿了几块案几上的糕点,边吃边朝着窗外东张西望,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正打算推门出去,被他母亲叫住。
“回来,给我好好坐着。”
少年嘟囔着嘴,乖乖坐回了椅子上,拿着手中的糕饼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吃得津津有味。
见叶清歌进屋,妇人连忙起身垂目恭敬道:“老奴余氏见过夫人!”
叶清歌虚扶了一把,让他们坐了回去:“余婶子不必客气,请坐吧!”
“老奴乃卑贱之人,得了长公主怜悯,这才脱了奴籍,可不敢当夫人的一声婶子,折煞老奴了。”
“你言重了,胡叔跟随父亲出生入死,照顾父亲多年,劳苦功高,我这一声婶子是你该当的。”
余氏闻言这才坐回了椅子上。
叶清歌瞧着眼前的少年,他垂眸看着手中半块未吃完的糕饼,却不敢放入口中,时不时还偷瞄着众人。
“这位小公子便是伶月的弟弟?”
“回夫人,正是犬子伶瑞.....这孩子年少时发过一场高热,烧坏了脑子,自那之后便有些痴傻。”
叶清歌目光温和的看着他,指了指杏儿丹琴:“伶瑞,你随那两位姐姐出去玩,可好?她们带你去吃好吃的。”
遂看了杏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