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忽而严肃起来,正色道:“我要你退位让贤!这侯府主母之位本就不该是你的,只有我,才能与他并肩而行。”
“若是我不退,你又该当如何?”
叶清歌丝毫不退让,虽然她从不稀罕这个武安侯主母之位,可让一个不知所谓的人如此骑到头上,她不愿。
上一世的她已经够忍够退了,可又落得什么下场。
这一次,除非是自己舍弃,否则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拿走任何东西,包括这侯府主母之位。
绯烟笑道:“我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只是好言相劝罢了,我也不愿见侯爷再次伤怀......”
“你知道吗,侯爷自北境回京以后,就常伴圣上左右,天长日久,自然也和御前奉茶的小宫女和内侍们相熟,曾有一次,一个小宫女打碎了茶盏,侯爷才为她求了一句情,那小宫娥便要被活活打死,你猜她最终死于谁之手?”
叶清歌蹙了蹙眉,并未答她。
绯烟神情有些落寞:“我想你是猜到了,圣上不愿有任何羁绊,逼他在复仇与小宫女之间做选择,都说是他亲手杀了那宫娥,自那以后,宫中的内侍仆从们见他都躲的远远的,他入宫再也不愿以真面示人......”
叶清歌虽对谢长云了解不深,可也知道他本性不坏,哪怕他对自己是虚情假意,是利用算计,可他忧国忧民的心却是真的,他真的会枉杀无辜吗?
“他不会的,难道圣上还会逼他杀妻不成......”
绯烟冷笑了一声,怒目嗔视:“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你以为......宫里那位会让你叶家一直如日中天?兔死狗烹,你听说过八。”
她陡然站了起来,一脸讥讽:“不知你这相府千金还能做到几时?”
多说无益,叶清歌此刻只觉全身无力,全身犹如蚂蚁钻心,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淡淡说道:“你也是圣上的暗卫之一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管那么宽,若是圣上知晓你今日所言,你说,他会不会猜疑你?”
绯烟闻之色变。
“你......”
“好言相劝你不听,好自为之吧!”
叶清歌断然起身来到她面前,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张姨娘说完了吗,说完就请回吧,我该午睡了......”
“放心吧,今日我们所言,不会有第三人知晓,若你能循规蹈矩,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自当相安无。”
在她俩谈话之前她是不确定的,谢长云不喜她,却又留着她,那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她对谢长云的经历如此了解,大约也是她亲眼目睹的吧。
绯烟闻言面色沉沉,拂袖而去。
丹琴杏儿也听到屋里的动静,掀开帘子附和道:“请吧,张姨娘!”
待绯烟走后便听见屋内瓷器破碎的声音。
进去一看,叶清歌虚弱的跌坐在地上,面色煞白毫无血色,桌案上的茶盏碟子碎了一地。
杏儿一惊,连忙上前扶起她:“姑娘,那贱蹄子把您怎么了,婢子去撕了她。”
杏儿说着就要往外冲去,几人连忙上前去拉她,她们从未发现杏儿力气竟这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