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该在雷雨夜中出海……”
又是一个巨大的海浪,这次小船被直接打翻。古千言慌忙之中拆下一块木板,强忍着刺骨的海水,随浪漂流在无垠的大海上。
“糟糕,这样下去,还没上岸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天愁雨落下,强忍苦闷将天夸……”
古千言困惑地望向右侧,一叶小舟亮着幽幽蓝色烛火向他驶来——一身着短袖的老人正向海中抛出鱼竿。小舟行得如此平稳,老人身上竟无一点雨滴。
古千言攥紧了握着木板的右拳,谨慎地望着逐渐驶近的小舟。
终于,小舟行至了他的身旁。古千言一跃蹿上小舟,旋即便无力地躺在甲板上,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一旁的老人。
老人瞥了他一眼,用鱼竿的尾端戳了戳他的腹部,冷声道:“怎么还有自动上钩的鱼儿?不过我可不吃你这类鱼,不行——得扔回海里去。”
古千言缓缓坐起,鄙夷的看了一眼老人身旁的水桶,旋即便抓起一旁的鱼叉向船沿海中刺去,再提上来时已带着一条约20斤重的大鱼。古千言将鱼扔向水桶,又倒在船上。
“这条鱼跟着这条船有一段时间了。”
老人双目放光,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语气开始缓和道:“你?玖索家的?刚刚路经了那,可真是一块好光景呢!”
“所以咯?你想把我送给那个人吗?”
此刻老人正背对着古千言,距离其约一米。在老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古千言倒是挺有把握一剑斩下老者的人头。
不过眼前的老人大概率也是个仙人。
“不知其与鹤道长相比如何?不行,不可先轻举妄动。”
“我与那人素来不善……”说罢,老人放下了鱼竿,摸了摸白须,狐疑的盯着身前的年轻人,“极道命相,不错,有点意思!”
“这样,你现在唤我一声师父,我可略施绵薄之力帮你,起码不会让你在这茫茫大海突然暴毙。”
“叫你师父?!”
古千言在听到老人看出他的面相之后脑中瞬间闪过万千想法,但万万没想到老子会提出这个要求。
“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我也不打算瞒着你,在这上面以血作押,这便算作你要支付的报酬。”
说着老人拿出一张写满字迹的羊皮纸,笑嘻嘻的看着他。
古千言接过羊皮纸,只见纸上写着:本人古千言,愿认XXX为师,尊听悉便。如若不从,定将不得好死!(XXX:原写有名字,但被黑色物质抹去。)
“这?!XXX是什么鬼呀?还不得好死?这真的是一张正经的契约纸吗?”
古千言心想道。
“不对,你怎么可能早就写上我的名字了?!”古千言突然回过神来。
“我这名字刚改不久,他怎么可能就知道?”
老人突然放声大笑,一把抓住了古千言的右手腕。
“这名字可不只属于你呀!你,应该已经见到了他的身影吧!”
古千言一颤,金色条纹顿时在掌心浮现。刹那间,他便握住了一柄长约16寸,通体呈黑色,镶嵌有蓝绿色宝石的一柄宝剑。
“你不会想对我动手吧?”
老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你究竟是何人?你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老人并未回答他,忽得老人的右掌心上也浮出金色条纹,下一秒那柄宝剑便不受古千言的控制径直飞到了老人手中。
老人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小子,服不服?你除了这把剑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依靠了吧?”
古千言紧盯着老人的右掌心,万念俱灰,扑通一声便跪在了甲板上。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说罢便磕了一个响头。
“不错,不错。”
老人将宝剑归还于古千言,郑重其事得道,“你记住,你右掌心和这柄宝剑的秘密不得在你我之外的任何人面前展示,如若万不得已,必须尽一切之力抹杀那个人!这是为师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