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马仔也想偷懒,只要高兴不出门,和王珊珊关在家里亲亲我我,他们就不需要跑到祥玉去盯梢一整天,所以他们才贿赂了物业的人,但凡看到有人从王珊珊家出来就通知他们,于是他们赶到祥玉大楼外拍摄了照片,只要有了这个“证据”,何家辉就不知道他们是一直在那儿,还是中途离开了。
“你这大尾巴狼,我早就看出你不安好心……”
电话那头传来穆桂英的穆的叫骂声,高兴心平气和得喝奶茶。
他刚才读了一段佛经,还坐了禅,所以非常淡定、平和。
“你这个祸害,我早晚有一天……”
“救援队还组建不组建啊?”高兴在他放出威胁的话之前问“直升机主要工作还是检修,救援只是义务,就像辅警似的。”
“要组建,但你们不能收钱!”穆桂英的穆大喝。
“那这样和徭役有什么区别?”丁立人在一旁说“小高啊,向这位长官说一下什么是徭役。”
“我不这么解释,您听说过腓特烈二世吗?就是那位普鲁士国王……”
“我说不过你,你的居心何在?”穆桂英的穆问。
“大萧条期间,阿美利加曾经发生大尘暴,资本主义社会为了创造最适合自己的价值增殖环境,按照资本的原理重组了整个世界,十分明显地依赖对廉价的自然的占有,那次尘暴的产生非一日之寒,相比起投入成本,改变自然,他们更倾向于扩大生产力和规模,而祥玉组织搜救队的目的是社会义务,也就是回报社会。春秋时期鲁国有个规矩,凡是救了一个被当成奴隶的鲁国人就会给救人的那个人补偿,但是子贡赎回了一个鲁国人,但拒绝了国家的补偿金,因为他认为自己不需要这笔钱,情愿为国家分担赎人的负累。孔子知道后,批评子贡的做法不合礼法,可能会祸害无数落难的鲁国同胞。孔子认为,子贡的行为虽然高尚,但可能让其他人因为无法达到这种高度而放弃行善。我们既需要游客,又不能阻止他们去未开发地区探险,民间的做法就是这样,干这一行的多了,救援金会打下来,不过我现在不是跟你谈钱的问题!”
高兴正整理思路,想着怎么说下去,丁立人将手机放在他面前。
“那你谈什么?”穆桂英的穆比较平静地说。
“没有生命的东西,为人的生活带来益处,能力卓越之人的智慧和德性,确保了人与人之间的合作。”高兴念着手机上的内容“利益会促成合作并为合作提供前提,但没有永远的利益,日他个仙人,说那句只有永远利益的首相是坐在办公室里的,有些地方危险到‘重赏之下都没有勇夫’,老总说为什么还有人去呢?”
穆桂英的穆不说话了。
“有次普鲁士人打了胜仗,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腓特烈二世,下令洗劫,一个贵族军官拒绝执行命令,他觉得这个命令不仗义,即使是腓特烈二世说是报复自己被抢劫了,这个人最后饿死了,身死事小,失节事大,老子宁可不组建那个救援队都不会无偿救人,那飞机就放在停机坪里摆着,我还少点损耗。”高兴一怒之下给自己用手扇风,忽然发现有一股凉风,然后发现王珊珊在给他打扇。
“德性是凭思考和智慧善待那些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的人的能力,老总慢慢想吧,这事儿不急。珊珊啊,飞机什么时候到啊?”丁立人问。
“快也要明年呢。”王珊珊看着她的小白脸笑眯眯地说。
高兴不想理她,扭头喝奶茶。
“你这个到哪儿都不安生……”
“这个以后再讨论,小穆情绪激动了,我代替他道歉。”樊梨花的樊忽然说。
“首长,这个事本来是天道和人情,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配合。”高兴也克制地说“但我想说的是,军人更该有居安思危的意识,伯罗奔尼撒战争后,希腊人攻击了西西里,因为他们觊觎西西里肥沃的土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要是指望一个渴望过安生日子的人保护,那我可以代替他从军。”
高兴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