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长策清了清嗓子:“说正事,朕是听命而来,要你入住淮楼。”
王芷清奇怪看他。
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了,能命令皇帝的也就是女帝秦宁了,秦宁想要自己住进淮楼做什么?
见她那副不解模样谢长策打开折扇缓缓道:“如今你爹要做什么你也清楚,他绝不会让女子和寒门轻易入朝为官,而几乎所有他不待见之人都入住淮楼。”
“您是要我去护着淮楼?”
谢长策点头。
王芷清却苦笑一声,摸着自己还有些疼的脸:“您也看到了我爹对我是什么态度,只怕我就算住进淮楼也不会阻止他动手的。”
谢长策摇动折扇送来阵阵清风:“护淮楼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
他想在王芷清耳边说又觉得靠的太近了,试了几次才找到合适的位置悄声告诉她。
王芷清抿了抿唇有些为难。
“可是…他们会相信我吗?”
谢长策立马抬头退后几步道:“别人说的恐怕他们不信,但你说的他们就算有所怀疑也会信一半,毕竟从前你与阿宁关系十分不睦。”
王芷清语塞,有些心虚低下头
从前她说的那些事儿秦宁要真论起来,都够砍她头了。
“如何?可要合作?”
“陛下,我们女子真的可以做官吗?”
谢长策丝毫不犹豫点头:“君无戏言。”
王芷清抿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点下头答应了谢长策说的。
谢长策走后王芷清一会儿在前厅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王华安进屋来寻她。
“陛下与你说什么了?”
王芷清轻轻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道:“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女子本就不应该如此。”
王华安有一瞬间欣喜,可忽然想起自己女儿方才说的和现在出入太大有所怀疑问道:“陛下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
“陛下说,女帝让女子科考一事让他十分不满,可女帝对他有恩他不能明说,可这天下终究是谢家的不是秦家的,所以想让我进淮楼,将这个藏在女子们的房中。”
王华安接过纸条,看清纸上所写东西后有一瞬间的慌神随后冷静下来。
这是一首抨击女帝所作所为的罪书,将秦宁视作妖女,祸国殃民罪魁祸首,甚至提及虞言庭是她的生身父亲,她乃是罪人之女,不可为帝。
如此一封罪书若是从她最看好的女子房中搜出来,她难道还有脸面留下他们吗?
王华安抬头看向自己女儿,见她表情疑惑又低落,心想果然是天真。
天下男子有谁是愿意被女子压一头的?
他先前还疑惑陛下怎么那么容的下秦宁,原来心中早有不满,只是碍于不能亲自动手。
他定了定心脑袋高高抬起,又恢复成居高临下的模样将纸条放到王芷清面前:“既然陛下信任你,那你务必要办到才是。”
“清儿你不是想做皇后吗?”
王芷清一怔几乎用一种恐惧的神色看她爹。
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并不喜欢我啊。”
“傻孩子,做皇后要喜欢做什么,要权利才是最实际的,你若做了皇后咱们王氏更上一层荣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