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文和眼前一亮。
“催眠。”科斯刚说完,文和就顿时失去了兴趣。
只是催眠吗?还以为会有什么他理解不了的神奇操作呢。但也不是不行,至少他对催眠还算熟悉,能接受。
“其实您已经体验过了。”
莫比乌斯闻言,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管家,反应比当事人还要大。她的眼中有几分惊讶,更多的是质疑。
“一开始我不受控制地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是吗?”文和若有所思,“那种感觉令人不适。”
“我得就此事向您道歉,希望您能谅解。最近是非常时期,我必须保证您确实是文和,没有被替换。”
“替换?”文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还不是您能接触的话题,我告诉您这个词只是为了提高您的警惕心。”
科斯继续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再次进行催眠,以调出被遗忘的记忆,从而判断情况,解决问题。”
啊,他当然……不介意。能解决问题就好。
在文和点头之前,莫比乌斯却说:“别那么随便。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能帮到你。”
“不行,小姐。”
“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突然急了,站起来,带着怒气对科斯说,“我,我……”
她的脸涨得有些红,又急又恼。
可支吾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科斯平静地看着小姐,一言不发,在沉默中,莫比乌斯低着头跑开了,绕过文和,一头钻进了房门半掩的阳光房。
闹脾气……文和不知道作何表情:“她这是怎么了?”
“这件事情很复杂。放心,她过一会儿就会好了。”科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继续您的问题吧。”
“真的没关系?”文和看了眼阳光房紧闭的门,“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奇怪……”
违和感,文和在莫比乌斯进入阳光房之后发现了它。它应该存在着,而文和始终分辨不出来,那就像是在场所有人的盲点。
到底忽略了什么细节。文和很讨厌这种感觉,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却想不起来,对于糟糕的现实无能为力,任谁都不能忍受这样的憋屈感。
这也是他打破最初计划提前接触那些超长事物的原因,随缘的心态还是排在解决问题之后。
“先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吧,少爷。我更了解小姐,清楚她的能力和想法,但我不了解您,可至少我要对您的生命负责。”
科斯坐在文和对面,就像最开始那样,“您可以先放下戒备,相信我不会对您不利,这有助于催眠的开始。”
“我很难做到这一点……我尽力而为。”文和把视线收回,和科斯对视。
“这其实不难。看起来您偏爱音乐,或许在您心中感性占据较多。”
“这是刻板印象,事实上我高中读的是理科……”
二人就像闲聊一样,文和不知不觉间就忽略了刚才的顾虑,转而把心思放在这场对话上。
这就是诡异所在,文和的注意力此时完全被面前的管家吸引住,只能思考与话题有关的事情,顺着对方的意思发散,并逐渐把原本想要隐瞒的事情说出口。
文和在对方的建议下确实成功地放下了大部分戒心,从而不会和最初时一样突然清醒过来。
管家也的确很有原则,聊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话,比如天气如何,早饭吃了什么,不涉及深层的隐私。
真正的问题也浮出水面。
“我的催眠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催眠,您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超能力,限制严苛的超能力。”
聊了一会儿,科斯突兀地转变了话题,看着文和,眼神凝重起来,“其实,我已经完成了催眠,少爷,但是您看起来可完全没有迷糊,反而……”
“更加清醒了,没错,是这样。”
文和一如既往地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这就是古怪所在了,明明根据反馈,催眠已经成功。
“我是个很古怪的人,不仅体现在性格上。”文和举起手向下方按了按,示意管家放轻松,自己没事,“当我不能很好地认知外界,坠入迷雾中,我反而可以更加清晰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