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吴琅是绝不心虚,理直气壮的把事情一说。
吴英却笑了:“哥,你等于是有两个家了。”
吴琅一愣,可不么,一妻一妾,外加俩大宅子,白展堂的终究梦想。
只可惜这妻不能睡,妾不能偷的。
实在是难顶。
“快起来,试试新衣裳。有问题,我现给你改。”
“我这今天很多事要忙。”
“不耽误你忙活,”吴英坚持,“我特地早来了。”
吴琅往窗外一看,可不么,太阳还没出来呢。
上身一试,吴琅觉着大差不差。
可架不住幺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比划了片刻,又叫他脱下来改。
好在吃完早饭,出发前,吴英便马不停蹄地改好了。
换上衣服,带上麻袋,吴琅骑一辆,带一辆地出了门。
临出门前,不忘叮嘱吴英:“先别走,等我回来。”
因为今儿架不住邵秀珍那边就有私人订制的需求,到时候得把英子带过去给人量体裁衣。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刚进县城不久,就跟从黑市巷扫荡回来的打办队伍,撞了个正着。
吴琅面不改色地迎头而上。
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要是先心虚,掉头就跑。
那才等于是不打自招,送上门去。
饶是如此,在和打办队伍,错身而过的一刹那,吴琅这心里刚刚放下稍许。
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后知后觉的声音:“等等。”
吴琅转过身来,面不改色:“同志,你们叫我?”
打办为首的男子是个小圆脸,二十六七岁,姓方,叫方为民。
闻言肯定道:“没错,叫的就是你。你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吴琅大气一松,原来不是自行车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而是麻袋里的山鸡。
也对。
这帮人毕竟是打办的,工作目标是黑市巷这种地方,关注的都是国计民生的小买小卖。
而麻袋里的山鸡,在送完谭姐家之后,确实是准备拿到黑市巷卖的。
饶是如此,吴琅依旧小心应对:“就是几只家养的鸡,送给县城里的亲戚朋友。”
既然是送的,那你总不能说我是小资产阶级的毒瘤了吧?
当然,方为民一行人也没那么容易忽悠的。
在方为民迟疑的同时,身边走出个平头小子,趾高气扬地道:“打开来看看!”
吴琅笑了,“你们确定要看?”
平头小子明显是个直肠子,“叫你打开就打开,废什么话?”
方为民总觉着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只能任由自己人,眼睁睁地看着吴琅打开麻袋,而后露出里头羽毛鲜亮的山鸡。
“这分明是山鸡,哪里是什么家养的鸡?”
“就是,你当我们没见过鸡吗!”
当下,有人上去抢麻袋,有人上前控制吴琅。
可方为民内心的狐疑却更大了。
寻常人被打办的人捉个现行,不吓倒尿裤子,已经算是英雄了。
这小子为何一点不慌,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呢?
一念至此,方为民声音不大,却甚为果断地道:“等等。”
平头小子等人,立马一滞。
脸上更是不明白,这是多挨摆的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方为民不理手下众人,越众而出,直面吴琅问:“你说送给县城里的亲戚朋友,具体是什么亲戚,什么朋友?”
吴琅的笑意扩大,神秘之色顿消道:“机关家属大院的汪副主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