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崔邪身躯有些颤抖,强行压下了兴奋的情绪,“你就和你的夫人与我走一趟吧。”
听罢,钱震山严重掠过一丝寒芒,‘狗东西,真会落井下石,我还不知你的想法?’钱震山看了看孙英彩,又看向崔邪,“崔兄,此事乃我一人之过,与我夫人无关,我随你走便是,还请放过在下家人。”
“夫君,”只见孙英彩眼角泪珠打转。
“不必哭不必哭,”说着便将手伸向孙英彩,像是要擦干其眼角的泪痕,孙英彩吓得向后躲避,钱震山亦将夫人护在身后,眼见如此,崔邪眉头微皱旋即又张开,嘴角微翘。
“哼,你全族之人皆有包庇之罪,只带走你二人已是莫大的恩赐了,还蹬鼻子上脸?来人,带走。”
“是!”
两道声音响过,只见两位彪形大汉走过来,强行带走了二人。
看着计谋得逞的崔邪,嘴角的笑容更是肆无忌惮。
“好了好了,大家伙儿都回吧,少时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管家,一会儿派人将牛牵来。”说完便满面春光地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见到崔邪离去,看戏的众人也都纷纷散场,留下几个萧瑟的身影站在钱府门口,悲凉之意瞬间涌向众人心头,看着远去的马车,众人双拳紧握,脸色难看地看向了小雨。
“哟哟哟,这不是走狗雨少爷吗?”
钱府门外,小雨正在等着吴管家派人将那三头牛给牵来,府内一众人走了出来将其围住,“老爷平时对大家不错,对你更像儿子一样,你还真是知恩图报啊。”
“你们知道什么,”小雨怒视道,“每天都有那么多活儿,做着他的仆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现在不同了,一头牛就能换一件房子,等我收拾收拾,开一家小饭馆,然后就能娶妻生子了,那才叫快活。”
面对着小雨的调侃,众人怒火中烧,皆有要动手的架势,突然一个声音传出:“唉?小毅呢?”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乃是一个丫鬟,面带疑惑地问道。
听到这里,众人这才转身,皆瞪大了双眼,悬着的心此刻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旋即四处观望,期待着能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丫头,不是叫你看着他吗,这里就他最小,万一有什么好歹可咋办?”一守门大汉嚷道,惊的那女孩儿眼角微红,泪水流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小丫头也不是故意的,”这时一位老汉开口,“现在最主要的是稳住钱家的生意,想办法将老爷救出来。”
众人都看向了这位老者,“统子叔,这里就您老资历高,见识多,您说该咋办?”
这位老者便是钱家的管家钱统,众人都管他叫统子叔,也是目前钱家资质最老的人,就算钱震山也得毕恭毕敬叫声叔叔。
统子叔闭眼想了片刻后,便看向了众人,“你去附近找找小毅,我感觉他可能悄悄跟着崔邪等人,一会儿等送牛的人来抓住问问在做打算。”
统子叔说罢,便转过身子看向了小雨,“他有没有跟你说在哪见面?说实话。”此时一位养马的中年男子没好气地率先开口,仿佛要将其生吞才罢。
“就,就在门口,晚上便到。”
只见小雨额头米粒大的汗珠滴下,声音有些颤抖,紧张地望着众人,时间与他而言就像静止的,一息都慢的如一日。
“哼,你还真胆大,这种情况还敢在这待着。”
说罢,统子叔疑惑地盯着他转,‘为何非要晚上来呢?’
不知为何,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小海,看住他,其他人跟我进来。”众人疑惑不解地跟了上去。
“统子叔,怎么了?”众人表示疑惑,但也跟着统子叔进了房门。
统子叔眉头紧皱,眼神伶俐,“今晚可能会有大事发生,老徐带着两人去把仓库的弓箭和其他兵器都拿出来,弓箭每人一把,箭矢备全,在挑一件趁手的兵器,我才崔邪的人不是来送牛的,而是来灭口的。”
“灭口?”众人都慌乱了起来,议论纷纷,“统子叔,为啥这么说啊?杀人可是犯国法的?”
“哼,国法?也得有人能够到那个层次啊,这么个穷乡僻壤,谁会在意这些?”统子叔面带愤怒,无奈地摇了摇头,“崔家的人视钱如命,一直将我钱家视为眼中钉,黄石镇除了崔家,就属我钱家势大,那人不知得到了什么,近些年来秘密地将我钱家的生意、土地、矿山吞并,却没有证据,自老太爷死后,钱家已经没半点能力与之对抗了,为了避免落下口舌,崔家也没干太过放肆,而这件事却给了他充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