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统子叔的话,众人的心都紧绷了起来。
“现在才几时啊,送东西有半夜送的吗,况且明知小雨需要什么,为什么刚才不将牛牵过来,这就说明了一切。”
这下众人恍然大悟,对于那崔邪的憎恨更加深重,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解恨,因为只有他们知晓钱震山并非是想私藏那邪物,而是要上交京城,虽说有些自私,但也是为了家族。
傍晚,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天空黯淡无光,乌黑的云彩将孤寂的月光遮挡,悲凉的微风吹过黑暗的街道,基本上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似是躲避着现实的荒凉。
黑暗的夜幕下,一群黑衣人紧握着朴刀,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肃杀之意,眼神凌厉,数十道身影站立于钱府门口,仿佛还能闻到未风干的血腥之气。
“铛铛铛!”
随着敲门声落下,门内传来小雨的声音,“是送牛的吗?”
“是,崔爷明我们把牛送来了,快开门。”
只闻吱呀一声,门开了,又是噗嗤一声,再见小雨那欣喜的脸色霎时苍白了下来,低头望向了那插入腹中利刃,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目,又是噗嗤一声,血红的朴刀拔了出来,无力的他倒在了地上,腹部、口中鲜血不断,这一瞬他才知道何为后悔,何为亲情,终是以生命的代价换回了最后的良知。
之后,三十名黑衣人全部进入大门,悄悄地靠近院中的房间,突然各个房间灯火通明,从角落里窜出数十名大汉,皆手拿兵器——或大刀、或宝剑、或长枪、或战矛,背着弯弓和箭矢,围住了这三十人。
当看到钱家有所准备后,那三十人都惊慌失措,没想到钱家有所埋伏,这下彻底栽了。无悬念的攻伐便有无悬念的结果,三十人死了二十七人,剩下三人被俘,被绑在了柱子上。
“我有些话要问,你们要老实交代。”
一到沙哑声传入三人耳朵里,三人抬头看见一位老者立于身前,统子叔看向其中一人,“说,把我家老爷夫人关哪里了,是否被分开了,姓崔的打算如何处置?”
“呸,要杀要剐随便。”
只见那人趾高气昂说道,仿佛有一股大义赴死的感觉,不愧是崔家的人,和崔邪待的时间长了,虚伪的样子与之如出一辙。
“铮,噗!”
只见一大汉手起刀落,只手斩落其一条胳膊,鲜血不断,再见那黑衣人,面部狰狞,脸上冷汗不止,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别,别杀我,我说……”
黄石镇中心,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用它独特的方式诠释着优雅和高雅;府内古色古香,玉兰花盆景绿叶葱茏,满室生香,华丽的窗帘与精致的家具相得益彰,使整个府邸显得更显富态。
“爹,这就是那宝贝啊?”
一个二十出头、身高五尺、肥头大耳的男人走进屋内,一双眯眯眼,满脸猥琐,盯着管家怀中的铜铃,此人正是崔邪的儿子——崔景川。
崔邪一脸奸笑地走过去,时不时抚摸两下管家怀中的铜铃,“此物从天而降,定非凡物,也不知是何材质,如将此物献给城主,那就可以摆脱这穷乡僻壤了。”说罢,变向屋外招了招手,“你,速速连夜赶去京城,将此信交给城主大人。”
“爹,你说城主能让我们回去吗?”
“放心吧川儿,你先回房间准备准备,等送信的回来我们就带着它进京。”
那人领命后便出了府邸,飞马直奔城中。
待其走后,崔邪看向了管家,“把它交给我吧,若有人问起此事,你就说由城主大人解决。”随后便将此物放入了一张柜子里并上了锁,完事迈出门槛,走向了一间柴房。
另一间屋子,华丽优美,装饰精美,宛如一座婚房。屋外两侧两个下人值守,屋内烛火闪亮,透着烛光见到一身着白衣白裙女子侧坐在床上,脸色凄美,眸中闪着泪光,哀愁的面庞却透露着倾国倾城的容颜。
“也不知震山怎样了?”
“阿姐?”
一到清澈而低微声音传入孙英彩的耳朵,令其身体轻颤,“阿姐,我在这儿呢。”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从一张衣柜里走出,只见其脸上脏兮兮的,蹑手蹑脚地走向孙英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见的那个少年,小毅。
孙英彩吓的脸都白了,紧接着便急匆匆地问:“臭小子,你怎么进来的?你不知道这儿多危险嘛?”
而再看小毅,听着胸脯自豪地回道:“弟弟我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马车下,手抓着车轴来的,没人发现我,至于进来嘛,嘻嘻。”说罢,小手便指了指屋后,孙英彩顺着小毅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屋后墙壁上的窗是开着的。
“太好了,毅儿,你知道震山关在哪了吗,我这就去救她。”
孙英彩那凄美动人的脸上显现出激动的神色,对于此种变故,欣喜之情难以压制,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