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起兵已经两月,公孙衍关起宫门做起了他的皇太子。
风声谣传,公孙衍年幼,朝堂污黑,已经害了病。
民间愤愤,好不容易换了个当皇帝的,指盼着即位大赦天下。一时间,端王被冠上卫君的好名。
“远执好计,我都等着他打到中都了。”端王举旗清君侧,顺天意。公孙有被天命所归,昏睡不能行。
公孙衍继天命而来,做了皇太子。立储没有流血,可是从未有过的。
公孙衍转悠着看品茗院的摆件,赵知喜好古雅有色的东西。
装饰得院中有如幽雅民居,手定在尤凭的刻章上兴元十三年涂月初,尤凭字
“风月江山千里,得君厚爱赐。明阳西北高楼,陋室青苔搁。”
还有幼稚的一排小字何故生此情,高足不应策。
尤凭自推轮椅到公孙衍身边。
“太子妃山水一绝,又精进了。”公孙衍头已经抬不起来。
“何故生此情,高足不应策。还想着让他入仕,竟不想他看我如沙粒。”
公孙衍言语苦苦,如被哽于喉,又若醍醐灌顶。
“民,神之宰也民,君舟之水也。我虽气愤,也不是要嘲笑于你。
各人自有各人难。这话我可只说一次,求我下次也不会说了。”
赵知去小新园中摘了嫩花进来插在白瓷瓶中,正好听见公孙衍的话。
“长延受教了。”送画之后,公孙衍心中也不时为此或懊恼,或难受。
赵知的态度对他不甚重要,他怕从此尤凭离了心,情谊变化。
“戏台都搭好了,不赶紧拉着端王上来唱角。”尤凭真比往日闲的太多,和公孙衍一处才会偶尔讲点国事。
尤凭细擦了赵知的手,笑回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