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二日便去求立新帝的话未免太过明显。
尤凭知道赵知非为亚国魂,除了那天初闻冲击情绪波动太大外,和往常无异。
赵知又开始让柳志教学,从文字开始慢慢融进亚国文化。
秋考时,答题多是用在华夏时所习得的做了机械的变动,并没有真正理解其中之意。
第二日早朝,右相提起崔衡生的任职问题。尤凭顺势就奏言让崔衡生替了回州州督职缺。
公孙有近日更加迷于声色,对于国事直想撒手不管。
尤凭说了什么他就应了,宁愿才从尤凭竟然给崔衡生举荐中反应过来。
崔衡生的职已被定下,金口一开,成命不收。退朝后,出到宫门正好和尤凭同步。
“尤大人今日之举,让老夫捉摸不透啊。”尤凭对像宁愿这样的长者是尊敬的,他是看着他们的著书政论到如今的。
“状元所求,随意托之而已。”不用说崔衡生肯定已经和宁愿谈过此事,谈未谈和已经不用论了。
“是我老了。”宁愿像是对着尤凭感叹又不是,他原认为崔衡生有他帮扶足矣,忘记了这朝堂中唯一一个年不及冠的人。
“非是人老,只是时移。”尤凭语气淡淡,宁愿在上马车前,回头对尤凭说。
“亚国不乱,仰仗先生。”宁愿没有放弃支持公孙洪,他想有始有终。
公孙洪或非后代良君,终究已经认他为主。
尤凭承受不来他的期望。非是仰仗他,是仰仗如他这样后来者。
路过名食堂,叫东书买了花生酥。街边陈安的声音入耳。
“姑娘,这竹扇就送了我吧。我给其它扇子提词如何?”真是穷的出来耍赖向小姑娘了,东书走上前。
“陈少爷,大少爷说词提的好,竹扇白送你。”陈安自然识得东书。
“让我和你比?”东书脸红,主人间的事他怎么知道,何况他又不识字。
“陈少爷说笑,是让您和这位姑娘比。”冬日卖扇,足够稀奇,陈安也是见了称奇才来。
只顾看美人去了,都未注意这些扇为什么都没有提字字描画。
“姑娘文笔风韵定然好,在下与你比试一番如何?”美人是白衣红裙,静如松林落雪,笑如腊月梅花。
“可以,不限韵,以风花雪月做题。公子提议,依礼,我先来。
古渡老秋山,堪回顾,春秋过后,不识江畔摇船夫。”美人口齿清晰,陈安定了心。
“不回中都铅华路,青竹成扇美人骨。”周围的路人听言,喝了一声。
美人脸色红白不识。尤凭下了马车来。
“给钱吧,欺负女子,买卖不易。”陈安知道自己输了,尤凭的买卖不易不就是情爱不易的意思。
风花雪月是时间的雕刻,该有岁月的淡忧淡喜。
“姑娘,竹扇我买了。”美人穿着淡雅,老旧款式。整洁干净,不至于街头买卖吧。
“谢过公子。”陈安打扇,路人怪异,平静的又关上了。
“你说,她家住哪里?”尤凭都不愿同他一处下去,太傻了。
“你都当面调戏别人,就不许别人也当众告白你。”陈安一拍大腿。
“古渡老秋山,不是在西城门!”放下帘子,要不是轿子空间太小,陈安能转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