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林大蒙鼻头一挺,小脸溢满了说不出的自豪!
“大蒙,咱爷俩平时玩笑归玩笑,但这点…我需要给你讲清楚。”
林庆回过脸,认真地盯住后者,伸出大拇哥指向自己,
“甄三娘,我媳妇,拜过天地,懂?”
“那有什么!”
大蒙不屑憋嘴,同时抻出胖嘟嘟的小手,将林庆的大拇哥转了个方向,对准自己。
“我只是暂时存放在你这,你先帮我养着媳妇,等我长大,甄三娘就是我的!”
“呵!”林庆气笑了。
“大蒙,知道这话…你国兴师兄当年也曾经说过一样的吗?”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打一架。”
“你赢了?”
“正是。”
“不信。”
“你觉得我打不过林国兴?”
大蒙腆着两瓣圆脸,打卷儿的眉毛深深地拧巴在一起,显然他的小脑袋瓜子,一时间想不明白——块头高大、健壮黝黑的林国兴,怎么能输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庆。
“大蒙,快快长大吧…”
林庆站起身,伸手拍拍小家伙的肩膀,留下一句话,潇洒地走向石屋。
“你老师我……等着你来挑战。”
…
迎着山风,书斋内林庆的声音,一阵一阵飘来……
恰如当年。
“以后,我…林庆,就是你们的先生,负责教你们读书。”
“不过,书不能白读。”
“圣人有云:取其金,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这些……就是你们需要给我的学费!”
“念你们现在年幼没钱,还诚心诚意地想求学,我……你们的先生,也就大发慈悲,宽限你们——二十年!”
“如果二十年之后,也没钱给呢?”有人大声问。
“二十年还没钱,那不怪你们,是我没有教导好你们,所有欠账一笔勾销!怎么样?是不是稳赚不赔?”
林庆站在讲台上继续忽悠着,门外林大蒙突然高喊:
“二、二先生好!”
闻言,林庆急忙收住理论,诧异地转头屋外。
今天不是对方的课,他怎么来了?举步迎上,
“赵泉安,你来干嘛?”
来人面如冠玉,青素的衣衫裹在身上,颇具君子风范,就是皮肤糙了点,抬眼看了看林庆,无奈之色溢于黑脸,
“又在忽悠小孩?”
“嘿!会不会说话?”林庆连忙将手里宣纸揣进怀中,“子贡赎人,忘了?我白教你了。”
“呵!”
唤作赵泉安的男子不屑地哼唧一声,鄙夷道:
“别给自己脸上贴光,是我们一起……我们都是被袁先生教的,可不是你教我!”
赵泉安反驳,林庆毫不在意,“袁先生肯教你们,那也是我的功劳。再说…袁先生不在时候,还不都是我给你们上课,你小时候睡觉,不是我给你讲的葫芦娃……”
“哼!”赵泉安冷哼,倒是未在嘴硬。
林庆拍拍胸膛塞满宣纸的地方,道:“赵泉安,你别不服,当初你们都是按了手印的!”
“林庆,你说当初林国兴…怎么没把你打死呢?”
“就凭他?得亏那年有三娘拦着,不然我……”
赵泉安显然再也听不得林庆自吹自擂,直接出言打断:
“行了行了!三娘找你,这节课换我带,赶紧去吧。”
林庆狐疑,“有事?”
赵泉安摆摆手,“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