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笑吟吟地上前,安抚安生:“安生,紫芜没有伤到你哪里吧?”
安生奇怪薛氏的反常,觉得无处不透着诡异,干笑两声:“还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你三妹这个脾气你是知道的,口快心直,又火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去我就好生教训她。”
这次,就连端午都觉得不对劲了,与安生对视一眼,莫名其妙。
安生可不觉得薛氏真会教训夏紫芜,但是既然薛氏这样说话,不如顺杆往上爬,探探她的底细:“口快心直不怕,那是坦率,但是若胡说八道,做出那些龌龊阴狠的事情,传扬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怎么可能呢?”薛氏一口否认:“你妹妹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事情也就是过过嘴瘾,哪能当真?”
安生冷哼一声:“依照母亲这般说,将端午送去文公公跟前,也是玩笑了?”
“有这种事情?”薛氏满脸诧异,随即扭头疾言厉色地训斥夏紫芜:“你怎么可以跟你姐姐开这样的玩笑呢?文公公那种人,避之唯恐不及呢,谁会去招惹他?”
夏紫芜刚想争辩,薛钊在她身后悄悄地捅了捅她,她立即闭上了嘴。
薛氏扭过脸来,对着安生笑笑:“你尽管放一百个心,端午那是你的奴才,你不发话,谁敢自作主张?”
薛氏一再退让,安生心里的鼓敲得愈急。她不怕薛氏疾风骤雨一般的打骂,虽然极痛,但是至少可以说明,薛氏并未将她放在心上,是将她当做孩子那样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