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端午前脚出府,薛氏那里便得到了消息,不过并未拦阻,只准备了满腹的说辞,等着安生前来兴师问罪。
安生沉得住气,晚间回来并未主动到薛氏的院子里说话,第二天也是照旧早出晚归,第三天,没事人一样出府,若无其事。
这次换做薛氏与夏紫芜疑惑,愈加觉得安生现在脾气性情与以往大相径庭,好似如今这皮囊里,重新换了一个人。
她们不懂安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终于按捺不住,差使夏紫芜前去试探安生的口风。
夏紫芜趾高气昂地闯进院子里,开门见山吩咐端午明日好生妆扮,薛氏要带她出去长长见识。
这话一语双关,安生心里没有底气,有些心惊,强撑着做出一脸不屑一顾:“端午乃是我的婢女,劝你不要枉费心机。就算是端午想嫁,也未必有人敢娶。”
夏紫芜好似听闻了天下间最为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嗤之以鼻。
“你还果真当是自己与喻世子有多么深厚的交情是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充什么大头萝卜?你当做没人知道那平安无事牌的来历么?也就是文公公久处深宫,不知道这市井间的琐事罢了。”
她毫不留情地就揭穿了安生的掩饰,令安生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难怪薛氏竟然这样快就有了对策,而且毫不忌惮,原来是早就摸清了自己的根底。
安生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应对,只是依旧嘴硬:“究竟有没有交情,你们尽管可以一试。不过,这后果,你们可要自己掂量着来。”
夏紫芜愈加不屑,已经看出安生乃是强弩之末,色厉内荏罢了。
“好一副主仆情深!那么,你就抓紧时间给你的婢女准备嫁妆吧,也不枉主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