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六章 於天宝拜竭何长茂 侠义士挂帅入义军(1 / 2)五祖英雄传首页

且说於天宝,蔡蓬莱,潘先然等好汉,谋划了举大旗,号召百姓举事反清反外国列强,拯救中华,解救劳苦百姓。密谋串联,已到了外围的四个县,安徽的宿松,太湖,湖北的广济,蕲春及黄梅本县。这几个县百姓都盼民间有人带头举事,一声号召齐声响应,他们以对这个腐败无能朝廷厌恶透了,贪官污吏多如牛毛,他们不为百姓着想,对外国入侵者,不抵抗反而忍让,这种软弱无能的政府,不推翻它,受苦的是老百姓,如今的百姓如同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於天宝等以联络几县百姓共同举事,百姓和各地有志之士者都齐声拥护,只要一号召,都来举事参加,这样的局势,已达到高潮了。但是要组建一支强有力的队伍,由谁挂帅统领农民运动的队伍呢?於天宝,蔡蓬莱,潘先然三人想到了何长茂这位武艺高强的英雄,能有他的参与,不愁队伍不精干。

於天宝,蔡蓬莱两人去请何俨出山,来到家中,单刀直入,感慨激昂的说了一通。此时的何俨顿时明白,这二人是来做说客的,必有大事发生,看他二人慷慨激昂之势,不是平庸之辈。二人来的目的是说服他入伙起事,想效仿当年的太平天国之举动,如今清朝是腐朽无能之朝廷,当年的赖文东不也是投身其中,落得败逃出家了么?天下之乱,世态复杂,众说纷云,一旦起来举事,身入其中难以解脱,事成了还好脱身,事不成就不好说了,反受其害,既是这样不闻不问,落得清静。

当年道人说过,不做出头鸟,遇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妄动。他来回在屋中走了几圈,思索了一下,又坐了下来,说道:“这事来的太突然了,容我三思一下。”然后不言语,低头不作声。

於天宝见何俨说了几句,然后不言语,不动声色,他想到初次到他家,就单刀直入谈正题,声扬激昂,义愤填膺,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时难以捉摸,他与和尚交换了一下眼神,喝了一口茶,轻咳一声,说道:“何师傅当年在安庆打擂台,是何等英雄不畏强暴,硬是把安徽高手打败了,我等听了众人说,那种场面十分壮观,人山人海观看,直至今年还有人说起,真是英雄也。前几年何师傅又在北山中一人除双虎,那种勇气惊动了中原大地。自古以来,一人黑夜斗二虎,那种胆量那样的武功是前人未有过的,我听说我地出了这样的打虎英雄,实在是骄傲感叹。前日我到广济之地,一个姓段的人就说起何师傅,是举世无双的英雄。此人叫段怀山,我说是何师傅师弟,他高兴地招待了我,仰仗何师傅之威名,人家都高兴热情了,这是实话。”

何俨听了噗呲一笑,“你真会说话,人家有那么感兴趣这些。”於天宝站起来说:“这是真的,就在这几天时间,段怀山说你是他好朋友呢?”何俨笑道:“我不认识这个段怀山,更谈不上是朋友。”於天宝认真起来了,连忙说道:“我於天宝也是一条汉子,从不打狂语,人家是这样说的,不管怎样,人家是恭维你英雄气概的,这是真的。”蔡蓬莱接着说:“何师傅英雄之名早已传出了,刚才天宝说的话是真实的,这是江湖上传出来的真实之话。你想呀,宋朝时,武松打虎在山东景阳冈,只是打死一只虎,不也是水浒传中写的英雄故事么?如今,何师傅一人打死了两只虎,是生龙活显的在我们身边的英雄人物,人们哪有不传说的道理。我们今日来会见你,还不是仰慕你的英雄之名么?”

於天宝连忙说是的,这叫做英雄惜英雄。他话锋一转,说道:“不瞒何英雄,我这次到了广济县,不为别的,就是联络各路仁人志士来聚义,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那个段怀山,起初我和他打了起来,我装着要饭的,衣服穿的破是个乞丐,他家养的恶狗出来咬人,我差一点被狗咬了。我反应快一脚踹踢这条狗,这一脚踹重了,狗惨叫不停,把段怀山引出来了,轮棍就要打人。我手一带把段怀山带翻在地,踹了他两脚,他的家人兄弟五六个人出来打人,全部被我打倒了。段怀山见状来了个大转弯,连忙赔礼道歉,留我在他家中吃饭。中途说起何英雄,他问我认识何长茂么?我说何长茂是我师兄。段怀山说他认识何师傅,是好朋友呢,我这才留下吃饭的,在酒饭中我们谈起如今时局,这段怀山一口应承聚义之事。他对这个朝廷恨透了,官府到处搜刮民财,他家生活条件好点,不知被要了多少银子,填不清的无底洞。一听我的来意,一口应承共同举事,还说到何英雄你,如这次举事定有何英雄这个大名鼎鼎的英雄呢,这不今天我们就来了。”

蔡蓬莱见於天宝说到这一步,话已挑明了,人家是仗着何英雄之名,一口应承起义之事,他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家到了这样田地,百姓过着这样的苦日子,我等坐视不管,难道愿做亡国奴么?从道光起,英帝国大肆贩卖鸦片,坑害中国人,吸了鸦片就等于倾家荡产,卖儿卖女,林则徐是国家栋梁,在广州大肆焚烧鸦片,反对英国人坑害中国人,然而朝廷软弱,被英国人强迫着坑害林则徐。道光皇帝害怕外国列强之势,罢了林则徐的官,充军到XJ边陲之地。英国人得寸进尺,在咸丰帝年末,伙同法国人大肆入侵中国,从天津海口入内陆,直达北京城,清政府不抵抗,结果英法联军入侵北京城,大肆掠夺圆明园,皇家古董宝藏被抢劫一空,搜刮无数财产,还一把火烧了圆明园,这就是朝廷软弱无能,不抵抗,百姓受灾受难的结果。到了同治太平天国被清剿,十几年的战乱刚平复,这些农民造反,还不是受尽清廷皇帝的压迫,百姓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了,才聚义造反。光绪帝即位,慈禧掌权又修复颐和园,耗资几亿白银,又是慈禧六十大寿,举国上下送寿礼,这些银子又出在天下劳苦百姓身上。天下如此大乱,日本倭寇趁机入侵中国,欺中国人软弱,甲午海上之战,北洋舰队不抵抗,只有几艘军舰抵抗,导致北洋舰队全军覆没,惨败如北海。日寇仗势入侵中国陆地,占山东,割让辽东,台湾之地,赔二亿四千两白银,这是李鸿章签订了《马关条约》的结局。这样的国家被人宰割,快要做亡国奴了,我们还坐视不管么?”

蔡蓬莱的一席话说得激昂,这些国难何长茂是经历过的,都知道。外国人是如何侵略中国的,这些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何俨突然从凳子中站起来,来回渡了几步,严厉而激昂的说道:“国难当前,百姓在受苦,我们实在受不了,你二位有这样雄心壮志,组织起来举事,我何俨深感佩服,如今朝廷虽软弱无能,对外不抵抗,但对内部百姓起来闹事,不择手段压制,这些组织要严密,人众要团结,队伍要壮大,声势要浩大,如不然不堪一击,半途而废,前功尽弃枉费心机。”

於天宝见何俨开口说话了,情绪活跃了许多,提出了几点建议。他很是赞同,他与蔡蓬莱对了一下眼,点头认可,接着说道:“何师傅说的几件事,我很赞同,按古时话说,起义就是造反,必须要组织严密,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必然要造声势,树大旗,才有号召力,这是一件大事,非同儿戏,我等已筹划了串联几个县,人们像干柴一样一点就着。现如今正在筹建一支精干队伍,要举事必要组建一支武装队伍,没有武装队伍保驾护航,光是一句口号发动群众,岂不是空谈么?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请何师傅你出山,挂帅领兵你是最合适的。

蔡蓬莱说:“何师傅非同一般人,文武全才,英名早已传出了,有你挂帅领兵,必然号令有势有力,声势已造出了,请帅才出山是我等期盼之果,望何师傅不失所望。”说完,双手一合揖,躬身揖礼。於天宝也同时站立在何俨面前躬身揖礼。

此时何俨以被他二人豪言壮语所激励了,他早已看出现在这个朝廷腐朽不堪,时常心中总哀叹,这个朝廷快完了,只己一力无法挽救,但愿有人出来推翻这个无能朝廷,如今现有人站出来了,不出来助一臂之力,坐视不管,不是他性格所为,大丈夫为济世于民,方显英雄气概。如只顾个人得失,空留一身本领何济于事,那算什么大丈夫呢?他亢声激语的说:“好,即是你们有志相邀,我何俨那甘心掉后,就同大家意志,共同举事。”

於天宝,蔡蓬莱二人又躬身一礼,高兴用手拉着何俨,说道:“有何英雄相助,何愁事不成呢?我们已决定九月初九那日举大旗,地址就在多云山脚下於家大坡村集会,所以一切我们按期办好。”

何俨应道:“九月九日那天,定应约前来,绝不失言。”二人听了心阅如胸,言怀兴致的告辞下山去了。

转眼间,九月重阳日已到,多云山上峰顶,广福寺之地,一大早就插上了杏黄大旗,山上已有农民义军手持长矛,棍棒,兵器把手,100多人由蔡蓬莱,潘先然等人在山上布置好了。“山上旗帜在望,山脚下鼓角相闻”。这杆杏黄大旗上书八个大字:“替天行道,反清抗倭”。

杏黄大旗在多云山峰飘扬,四周插有红旗,黄旗,绿旗,义军头扎红巾,手持长矛排列山旗脚上,立在高山之巅,武威在蓝天之中,气势磅礴,浩气中斗霄。这些义兵是於天宝,潘先然近期组织起来的,一声号召,一些有志者自愿报名,提前上山的。

山脚下於家大坡村,一大早人群就集合起来了,有的是宿松县群众,有的是广济圻春百姓,半夜就起床,一个村一村的约集而来的,太湖县百姓路远点,也相继早上天光就赶到了。他们按约定左手扎红布条,有的持锄头、铁耙,有的持木棍不同而一地来到了多云山下淤大坡村。在大坡村道场上挤满了人群,於天宝,蔡蓬莱,潘先然,广济的段怀山,圻春的张铁柱,宿松的赵振海,太湖的程万春,一早就到了,他们约定开了一个会,先组织一支队伍,手持长矛棍棒在各个路口放哨指路,检查嫌疑之人入内,定口号令,方能进入会场。

这日一大早,何俨早就起床,洗漱完毕,略为吃了早餐,他上身武生打扮,胸襟一排布扣排列,腰系红布腰带,腰挂一口宝剑,脚穿麻布鞋,头匝红巾,下了五祖寺,沿着石板路下了山石路,来到一天门路口,往右一拐路,竞往多云山走去,沿路有多人走路,认识何俨的都向他打招呼,见他头匝红头布,腰系一口宝剑,脚穿八达麻布鞋,威风凛凛,气势威武激昂,都生有敬畏之感,问道:“何大侠,今日武装打扮,必有大事可做么?”何俨坚毅的答道:“今天有个重要聚会,我必须参加。”他并不多说,手握宝剑迈步向前走去。於家大坡并不远,离一天门小村约五里地,一条大道沿山脚下延伸着,只见路上起义军站岗,头上都扎有红巾,手持长茅及腰挎大刀的人,在路头中守护着,只见人群胳膊系有红布巾的,站岗哨的人就放行。

何俨来到岗哨处,一排义军站两旁,为首一名带刀义军上前问道:“来者可是何英雄么?”何俨手持剑把说:“是的”。带刀义军头目连忙躬身施礼道:“我奉头领之命在此等候何英雄到来。何英雄请。”连忙吩咐一名义军,快去禀报大头领,说是何英雄到了,那名义军转身跑回村中去了。

在村口到处都是人群,这些人都是从各地赶来的集会百姓,太阳已从东方升起了,他们半夜起床天未亮就赶来的,尽管一些人先到,几处路口还是陆续有人前来,整个於家坡村到处是人群,已是挤满了。

何俨随着带刀义军头目进了村口,只见村口之处的路两旁都是义军站立着,左边是带刀的义军,右边是持矛的兵士,两排分立路中边站立,这些义军是於天宝,蔡蓬莱一大早吩咐安排的,在这迎接五祖英雄何俨的到来,入路口时,先前报信的义军跑步入村口时说是何俨大英雄到了,一时刻这些义军立刻就分排两边恭候英雄到来。

正在走入村中时,从路弯口处,一队人群走了出来,为首的是於天宝,蔡蓬莱,潘先然,还有各县一大早赶来的头目,段怀山,张铁柱,还有宿松赵振海,程万春等人从转弯处走走了出来,他们一色头扎红巾,腰挂刀剑,向何俨迎来。

於天宝,蔡蓬莱,潘先然走在前面,首先两手合揖礼,老远就喊道:“何大英雄到了,我等迎接来迟了。”何俨见了如此盛情,连忙拱手还礼说:“在下来迟了,还望海涵。”於天宝手挽着何俨,执手前行,后面的一群人个个拱手施礼,让开路来,让何俨先过去。

於天宝把集义总部暂时设置在於家大祠堂里,祠堂已布置一新,祠堂门口,八名义军持刀站岗,分立大门口两边,内面排好了座椅,也是两排分放,中间安放一大座椅,祠堂神龛之处,供着於家祖宗牌位,只是前面放了一大香炉和一大方桌祭品,有猪头,牛肉,鸡鸭,果品等,香炉插满了点燃的香火,整个祠堂香烟缭绕,有檀香之味,是祭祀神灵祈祷之愿,显然是上苍施恩,愿起义军心愿已成,马到成功之意愿。

众人一齐进了祠堂,都在中间站立,於天宝在前头说道:“大家都到了,暂时按座位就坐,先议论一些事,然后再到外面与集会人见面。”两边都有座椅,从左至右设有座位,左边第一位是何俨英雄先坐,右边是蔡蓬莱首座,潘先然、段怀山、张铁柱等依次而坐。

何俨立马推让,在下随便坐,这第一位哪能是我坐。他拉蔡蓬莱,蔡蓬莱推让不坐,又拉潘先然,潘先然也不坐,推来推去,大家同声说道:“何英雄不要推让,这支队伍你是顶梁之柱,你是大英雄,你不坐我们哪能坐。”人们一致按他坐下,於天宝拉着他胳膊把他往椅子上一按,“何英雄不要谦让,这第一位椅子非你坐不可,大家都还站着呢!”何俨只好坐下了。

大家依次排坐定了,两排各自十余人,肃穆以待,待等於天宝坐定,於天宝环视了整个祠堂,两排义军,各分站祠堂两侧,整个祠堂鸦雀无声,沉静以待,但等於天宝发话。

於天宝威俨沉静了一会,他又站立起来,大声说道:“今天是光绪十九年九月初九日,是重阳节日,我们起义啦,在座的都是有志之士,一同共举事,为的是行道天下,拯救黎民百姓,拯救中华,反清反列强,如今这个朝廷已是腐朽透了,软弱无能,百姓过着苦日子,衣没得穿,饭没得吃,我於天宝就是从小讨饭讨大的。堂堂一个大汉饥不择食,衣不遮体,眼看天下百姓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我於天宝看不下去了,今天反了,反这个腐朽的朝廷。如今国难当头,外国列强不断入侵中国,瓜分中国地盘,抢夺中国财产,朝廷不对抗,一味的退让,我们快要当亡国奴了,任人宰割,我们能坐视不管么?”於天宝说到激昂之处,怒目大挣,声音洪亮,举起拳头大声喊道:“反清抗倭,替天行道。”祠堂的人立马举拳头振奋喊道:“反清抗倭,替天行道。”喊声震的祠堂声响。